半響過后,王建軍終于平復了自己激動的心緒,指了指苞米地的末尾處,對著弟弟說道。
“哥,那香瓜是大伯家的呢,被大伯娘知道了不得罵死我們。”
王建民聞言,頓時目露猶豫之色。
“讓你去你就去,大伯娘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平時占了我們多少便宜,吃它個瓜怎么了。”
王建軍眼睛一瞪,淡淡的說道。
“這好吧”
王建明看到哥哥的表情,只得朝著那香瓜地跑去。
從小到大,他就喜歡跟著自己哥哥屁股后面跑,對哥哥的話那基本上是言聽計從的。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上輩子的悲劇再次發生的。”
“絕不”
王建軍看到消失在地里的弟弟,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
只要弟弟沒在這里,就能避免這個慘劇,徹底改變家人的命運。
但僅僅這樣怎么夠呢,今天,他不僅僅要改變所有人的命運,還要將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徹底殺死,打破糾纏了他幾十年的夢魘。
“上輩子還是經驗太少,不然也不會選擇這種地方守夜。”
王建軍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房屋大小的大青石上面,上面光滑涼爽,蚊蟲較少,要是單純的睡覺休息,當然是最好的地方。
可這地方一面臨山,三面都是峭壁,一旦有什么危險,極有可能會作繭自縛。
王建軍將旁邊的侵刀拿在了手中,這是一種山中獵戶常用的獵刀,兩邊開刃,刀把卷成統狀,下面裝有一根一米多長的松木刀把。
不用的時候,可以將刀把取下,所以這侵刀能長能短,戰斗或者分割獵物都用的到,頗受趕山人的喜歡。
“汪汪”
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犬吠聲響徹夜空,緊接著大青石外的苞米地一陣急促的搖晃。
“終于來了。”
王建軍雙目囧囧的盯著前方,雙手死死握住侵刀,胳膊上的青筋高高隆起,顯得他內心并不平靜。
“哼哼”
這時候,一頭渾身漆黑,仿若小牛犢般的野豬從苞米地瘋狂沖了出來。
“汪汪”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犬吠響了起來,王建軍定睛一看,那野豬的耳朵上,自己的大黃狗正掛在上面,死死的咬住不松口。
“大黃,讓開”
王建軍大喝一聲,侵刀一揮,已經對準了野豬的頭顱。
“汪”大黃聽到主人的大喊,身軀一晃,就從野豬身上跳了下來。
“嗷”
那野豬被大黃一個拉扯,吃痛之下,又看到前方的王建軍,更是激起了它的怒火,朝著王建軍就沖了過來。
“來的好”
王建軍目深沉如水,瞅準機會,手中的侵刀對著野豬的頸勃就捅了進去。
在王建軍的全力一擊之下,野豬雖然皮糙肉厚,但侵刀還是瞬間捅進去了十來公分。
“咔嚓”
可就在這時候,王建軍卻是感到手中一松,暗道一聲糟糕,手中的刀把卻是瞬間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