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藍“就是會有四大貴族惡少和倔強灰姑娘女孩,然后灰姑娘引起惡少注意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連拍三季最后硬要搞失憶總之非常紙醉金迷三六九等的那種學校。”
謝葭沉默了一會兒,他承認自己的數據庫里沒有這方面知識“不是。”
他回憶一年前的事情,糟糕的是以他的記憶能力回想起來還像是在昨天,“其實和普通學校應該差得不大。”
重大考試的時候他也會見到普校的學校,“只是設施更完備一點,其他地方和普通的重點學校差的不多。”
同樣非常、非常疲憊,謝葭想著,“惡少并沒有,學校對校內風紀和成績抓得很嚴,可能學生會有攀比風氣,但并不嚴重。”
話說得像教導主任,陳青藍摸下巴“呃怎么回事難道我國連貴族私校都是社會主義作風嗎就沒有那種很出格的符合我想象的惡劣笨蛋富二代嗎”
“出格”謝葭咀嚼了一下這個詞,“你指的是”
“斗毆、墮胎、三角戀總之就是青春疼痛什么的。”
“哦,這個,”謝葭語氣很平淡,“有的。”
陳青藍已經接受本地貴族私校仍然五講四美了或許富真的長良心吧“啊”
謝葭解釋他也不知道這有什么好解釋的“校內很正常,校外的事情學校不管也管不了,偶爾會有同學請假,一個上午就能知道原因了。”
“大部分是家庭因素。”他斷言。
他記得自己前座的女生,父母常年在外各地飛,對女兒的管束全交給家中的管家一個嚴格按照老板規章行事的人形工具,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用寄放在同桌桌里的卷發棒卷起額前的頭發,對著鏡子仔細端詳,不在意地笑笑“現在這個還算好的,我小學時候那個保姆還讓我吃剩飯,把我們家的餐標拿去喂她們家的死肥豬呢。”
名牌衣服鞋包,最好的教學資源,無底線的教育投入。
十八歲之前都不能擁有自己的手機,一年到頭也很少見的父母,還有因此更加被限制的自由和不存在的隱私。
那個女同學在父母面前非常乖巧,近乎逆來順受,她接受自己的每件衣服被保姆摸兜,父母寥寥無幾的電話敷衍,被校園霸凌也無處哭訴的生活,但背地里從初中起就開始在外違禁,去酒吧、整容、談戀愛,女男都有,謝葭聽過很多她的傳言,朋友圈最近一條好像是在國外談戀愛了。
他大概是理解她的,太壓抑了,在社會上說一不二呼風喚雨的父母,面對自己不懂也不屑的教育仍然頤指氣使。
不過,“這種事情在普通學校應該也不少見。”
陳青藍露出復雜的表情“不,普通人不可能在外面亂玩之后還能出國撫平一切啦。”
“我們窮鬼,要是一步錯就直接去當廠妹廠弟啦。”
“就像我,”陳青藍發現新外套口袋很淺,不由得很小家子氣地掏出自己的gui攥在手里,很貴呢要兩千塊,“我工齡都五年了。”
謝葭沉默了片刻“很了不起。”
“我以前,一直覺得貧窮是不夠努力,軟弱是自身的錯。”他輕聲喃喃,“事實是我錯的很離譜。”
對于有些人來說,活著都是件困難的事,但最能夠也應該施以援手的人高高在上,根本看不見結構性的苦楚。
隊內早就猜他是個家道中落的富二代,陳青藍因此對他的自尊心格外照顧,拍拍他哥的肩膀“沒事啦哥,一切都會過去的。”
按陳青藍的想法,他覺得謝葭真挺慘的,像他這種一開始沒有的賺點小錢還好,人家原本是富二代,突然窮得叮當響,還背上一身債,身上的名牌抵起來都是杯水車薪,書都讀不起了,跑來打職業掙飯吃,一天天作息顛倒,還要賣腐被造謠,要不是ai都不知道多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