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鴨玩了一會兒手機,突然說“好了哥,我想開了,真的,姓在哪里,孩子就屬于哪里,公主就是公主,公主需要的是我們戰隊共同的愛,我要用公主拴住所有人的心,讓他們一想到會失去服侍公主的機會就痛哭流涕。”
他露出深謀遠慮的成功微笑,“對,這樣公主就成為了我統治戰隊的政治工具,但那又有什么辦法呢,她注定是個要繼承偌大家業的皇甫小咪,絕不能像那些平庸貧窮的小貓一樣一味地沉溺于那什么樂,應該早點培養政治嗅覺。”
謝葭根本不知道怎么接上這句屁話,“奶頭樂。”
“啊對,就是這個,”陳青藍接著裝逼微笑,雙手抱胸昂首闊步,“她現在或許會恨我,但等她四歲的時候,她就會感謝爸比給她留下的寶貴財富。”
謝葭一把摁住他的肩膀,戳穿他的偽裝“吹干再走。”
皇甫青藍最終只是像個潦草小狗一樣被肆虐的吹風機烘干頭毛。
平躺在床上醞釀睡意時,謝葭思索片刻,還是說道“貓,還是做貓比較幸福。”
“跟誰姓沒關系,但畢竟只是貓”
沒等到潦草資本家回話,頓了頓,他像個有些擔憂的慈父,又開口“別對她有那么多期待貓的腦子很小,做不了那么多事。”
等了半天,那頭多少有點熒光的白毛耷拉在枕頭上,拖出綿長的一聲。
“知道了孩子爸。”
但貓,并沒有成為所謂的皇甫小咪,也沒有成為沉溺奶頭樂的小廢咪。
齊小茗翌日起床,看了眼表,撓了撓頭,按部就班地下樓找冰箱,喝第一口橙汁的時候,她把杯子底舉過鼻尖時順帶張望了一下周圍。
沒人,不對勁。
這個點應該是那兩頭豬刨穿冰箱的時候,怎么會沒人。
出于謹慎考慮,她放下喝了半杯的橙汁,給蘇子邈發了條消息。
蘇子邈回消息非常快,這很不尋常,她平時賴床賴到閉著眼睛吃飯上工位。
喵喵醒啦,飯在鍋里,吃完來訓練室唄
齊小茗稍微放下了心,說明昨晚不是有人趁她醉酒闖進來屠了戰隊一十三口。
她極速解決午飯,推開訓練室門的時候還在思考昨晚上發生了什么。
結果迎面就看見蘇子邈抱著坨抹布,對著那團抹布夾著嗓子說話“小寶的眼睛好大啊,耳朵也好大好可愛啊。”
啥,抹布有眼睛
沒等她反應過來,許嘉欣就噌地跳起來“媽咪來了,癲公,我看你還能如何分辯”
陳青藍冷笑,“癲婆,我分辯甚么”
腦殘,齊小茗沒管,徑直走到蘇子邈面前,剛想問她是不是吃菌子了,就見她膝蓋上那團抹布驀然回首。
是坨貓。
兩兩相望,都從對方眼睛里讀到了十分的震驚。
齊小茗比它好點,默默后退半步,才問“這什么”
蘇子邈握著貓的腋下,把它舉起拉長,語氣寵愛十分“貓呀。”
她不瞎。
許嘉欣一個滑跪到她身邊,疾呼“報公主請主公賜姓”
齊小茗往后撤了一大步,“莫發披風。”
這不比隊友被殺了恐怖
幾個隊友各懷鬼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半天,謝葭不得不開口終結這場鬧劇“這個公貓是在昨天晚上在燒烤店門口撿到的。”
齊小茗點了點頭,死魚眼看向僵住的那一小條貓。
“撿的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