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左右看看,鴿子地里沒人,只有撲啦啦起飛降落的鴿子和它們清澈愚蠢的豆豆眼,他就黏黏糊糊地靠過去,在謝葭唇邊印了一下。
他們倆在游輪那天晚上之后就開始頻頻打啵,但是都比較純,就是很輕很簡單的啄吻,比起接吻,更像是想更親密地觸碰。
謝葭不急,他一點也不介意陳青藍騎在他大腿上只是為了亂七八糟地親他的臉。
與此相反,他很享受陳青藍主動靠近自己的時候,因為陳青藍就是那種喜怒形于色的小動物,之前不能付諸實踐,再怎么悸動也無濟于事,但現在謝葭對他開放所有權限,陳青藍色心一起,當天下班就要親到他的嘴。
這意味著,謝葭能掌握他心動的每個時刻。
他大致整理總結了一下,陳青藍喜歡眼鏡、腹肌、清早剛洗漱過的臉、脫西裝外套的瞬間等等,不過,最喜歡的是手。
謝葭很難理解,但確實會有人喜歡一雙手,感謝大部分親密動作靠手完成,陳青藍因此完全不抗拒被摸臉、捏耳垂、摩挲嘴唇,而且每次被這樣觸碰,他的表情都非常動人。
是那種有點癡迷的神色,睫毛低垂著,眼睛濕潤,顴骨到鼻梁都發紅,會主動握住他的手,很仔細地摸他的指骨和骨節,還有手背起伏的掌骨,有時候摸個半天,又唾棄自己,但片刻后就能自我原諒,畢竟“整天清醒克制又有什么用”。
沒什么不好,就像現在一樣,人要有動搖才會有故事,謝葭順勢偏了偏臉,在他嘴唇上啄一下,語氣很平淡家常“拍完去哪吃飯”
任何人被這張臉回親了一下都會暈眩起碼半個鐘的,但陳青藍有經驗,他閉上眼睛鎮靜幾秒就能平復,睜開眼直接去看顯示屏,也是無事發生的口氣。
“哥你拍得真是越來越好了還剩點時間,去吃生煎包,我還想吃餛飩,就是上次你說好吃的鮮蝦餛飩那家”
半個月后,逆元輔導中心迎來了一位全新版本的逆元替補上單,而原本的龍源選手在一系列協商之后選擇了解約。
距離世界賽不足半個月的時候,一時間各個戰隊的心思都有些浮動。
以前只是在銀河戰艦底下撿飯吃,但現在拼圖缺了五分之一,難道威力還能如同以前
陳青藍就不這么想,他拆開外賣包裝,對興奮八卦中的許嘉欣老神在在地說道“冇可能噶,以芋兒姐的標準,她怎么可能引進自己覺得不怎么樣的選手啊。”
xyx戰隊并非本來就是這個配置,其中年輕的下路符玉是她從函服撿來的,打野naihe是兩年前她從gfn撬來的,輔助atair是跳槽被她一手提拔上來的,林芋作為局內人,比那些玩票老板更懂自己想要什么。
許嘉欣打響奮斗第一槍“又沒有比邈姐強,你真係鵪鶉成精,一點夢想都沒有嗎”
陳青藍搓了搓一次性筷子,翻她白眼。
不過慣性懟完之后,許嘉欣的奮斗又炸膛了,她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也對,雖然這人沒打過世界賽,但畢竟是芋選之女。”
蘇子邈沉思了片刻,這時候很緩慢地說道“我們,跟她也沒什么區別吧。”
齊小茗更是毫不吝惜自己的嘲諷“誰打過”
好么,全戰隊只有一個教練打過世界賽,如果說xyx是銀河戰艦缺了拼圖,那jd就是破破爛爛還騎起來了的二八大杠,這群人對世界賽唯一的認識就是坐飛機遠渡重洋和洋人打比賽,打輸代購掙不到回程票就游回來。
對于隊友的幽默,謝葭已經習慣了,此時也很平靜“那我看下廉航,去的時候少帶點東西。”
陳青藍故作大方,將所愛藏于人群“沒事,輸了回程我也報銷,除了許嘉欣,你們家不是住海邊你自己游回來。”
許嘉欣盛怒,手持一次性筷子追著他丟了一圈手絹,直到把陳青藍重重地推在了抬起手臂的謝葭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