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真的要這樣下去嗎
被毫無理由地開除,在娛樂圈中籍籍無名,似乎上天不希望他好過,或許說是這世界上有人不想讓他好過,不想讓遲家好過。而遲馳卻只能像被一座大山壓著那般茍延殘喘,還要費勁努力微笑面對自己是個衰貨的現實。
進了悅運傳媒之后,每個沒有資源的日子里,遲馳都早起貪黑地咬著難吃的低脂全麥面包,自己掏錢報班磨煉專業能力,一年如一年一日復一日地重復著這些,可他就像在攀爬一面擁擠、高又滑的墻面,每上挪一分,就會再往下墜,直到逗弄他的上帝終于失去耐性,將他輕輕地撥了下來。
光憑著努力和用功依舊動彈不了半分的無力感,遲馳算是感受了個透。這種感覺在過去還沒有那么強烈,直到陸時川用那么難聽的話把這一切都剖了出來。
要是非得找個人委身,陸時川聽起來似乎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媽的,混個娛樂圈這么難。
遲馳躺在柔軟的床上,皺著眉毛翻了翻身。
沒有錢,確實就是寸步難行,而自尊,這種對于遲馳來說曾經很重要的東西,在現實面前變得有些無足輕重了。遲若昭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康復,遲馳需要長期、穩定的收入去支撐遲若昭的治療費用,他不可能永遠都只帶著這一百多元。
遲馳明白,有人不想讓他好過,只是輕輕彈指一下,就能讓他遲馳卑躬屈膝地去求人,去謀生。當初霍邱山資助過遲馳一段時間,后來有一天告訴遲馳,他父母不允許他再幫遲馳,也不要再提讓遲馳進霍家的公司工作的事,遲馳才徹底確定這件事。
只不過遲馳確實想不通,什么人這么想把他踩進泥里
遲馳從床上爬起來狠狠洗了把冷水臉來疏解心情。他現在手里只有五萬塊,這五萬塊他又能堅持下去多久興許霍邱山和朱青紜能私下里給他點資助,幫著他過一段困難的時候,他總不能這樣下去一輩子,現在維持著的脆弱的平衡很快就會轟然破裂。
哪怕他再找一次工作,哪怕他再付出一個五年,那人依舊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將他這只螞蟻辛辛苦苦搬來的一粒面包屑碾碎,到時候遲若昭的病情加重,他又無計可施,那才是真的死到臨頭。
遲馳靠在浴室門口片刻,在房間里待到十二點房間到期,才提著外套往外走,豪華的吊燈暗下去的瞬間,遲馳卻感覺眼睛猛地被灼痛了下,他靜靜閉上眼。
第一次,直白的,想要追名逐利,想要聲名鵲起,想要掙脫牢籠。
霍邱山今天約了他吃飯,美其名曰說是自己失戀了,急需人寬慰疏解,說白了就是找遲馳喝大酒。更直白的說,是找個冤大頭,在他喝過頭之后扛著他回家。
作為無業游民的遲馳,順理成章地成了這個冤大頭。
遲馳確實也不明白霍邱山一天到晚哪里有那么多戀能失,聽說這次是被霍邱山心心念念的美麗白月光甩了,好不容易追到手不到一個月,不僅連手都沒細細摸過,就被單刪單方面分手了。也怪不得哭這么傷心。
霍邱山抱著一堆酒瓶,在進來逛一次人均都不會低于六位數的酒莊里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遲馳用手扶著臉,不動聲色地扭頭換了個方向,兩腿交疊隨意搭著,他端著高腳杯,盯著里面的酒水片刻,輕輕用指尖點了點杯身,旁邊的霍邱山哭著要湊上來嚎“你說她為什么不喜歡我”
遲馳準確無誤地用手擋住霍邱山的臉,反手將人摁在桌面上,平靜道“因為你說話太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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