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川不解輕笑出聲“還”
“你都已經把你千萬個子孫后代弄我臉上了,還沒搞明白自己是賣身的嗎,和我談起你來我往這一套了。”
遲馳被他冷不丁的罵了一激靈,幽幽看向陸時川,這人扯著嘴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似是譏諷。
他真是單身太久了。
差點忘了陸時川是個什么脾性。
“賣身的,罵的好。”遲馳嗤笑一聲,挑釁地看了陸時川一眼,“賣了兩次也只賣到這個程度,是我長太丑還是你不行”
陸時川“”
遲馳倒是好奇這個問題很久了,別的金主都是三下五除二扒了褲子草草解決完事,怎么到了陸時川這里,他金主還能縱容自己得寸進尺的
骯臟的金錢和身體交易被陸時川弄得像是好搭子一塊兒互幫互助。
眼瞧著陸時川沉默地盯著他不說話良久,遲馳心想不然算了,打個岔讓這件事就那么翻篇,卻不料他嘴巴還沒張開,就被人重重壓回了床墊之中。
陸時川猛地跨了上來,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他腰間,借著高度,半瞇著眼若有所思地盯著遲馳,以及他裸露的胸口。
清晨起床時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地方正緊緊貼合著,陸時川伸手摁在遲馳的胸口,一言不發地緩緩靠近。
遲馳胸腔內心跳快了半拍,回視陸時川的時間越久,越覺得不自然。
直到陸時川貼近他耳畔,“你是不是害怕啊。”
遲馳沒有注意聽陸時川后面說了什么,余光在瞧見陸時川衣服下的腰線時,神緒跑了一半,他才發現自己以前似乎從來沒注意過
陸時川的腰挺細的。
總感覺,手掌攤開約摸一個掌過一半不到。
猛然間,忽覺掌心傳來點微涼的肌膚溫度,遲馳頃刻間回神,手卻已經掐在陸時川腰上了。
遲馳“”
陸時川“”
方才還在說垃圾話的陸時川陡然噤聲,靜靜地盯著那只手片刻,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平靜,卻又讓遲馳覺著陸時川下一秒便要用眼剜人,于是他忙不迭地松開,自然垂落在身側。
遲馳想張口替自己解釋點什么,卻不料陸時川直接翻身下了床,赤腳踩在瓷磚上,自顧自地走回沙發,找到手機后雷厲風行地打了通電話出去。
“老陳,送一套干凈衣服來,十五分鐘內。”
“要走”遲馳輕咳一聲,試圖緩解方才的尷尬,撐著床再次坐起身。
陸時川轉頭又撥了另外一個電話,聽見他說話斜眼輕輕望過來,面色不改地對著電話那端說道“幫我訂兩張飛京市的票,下午兩點半,都老樣子,這次不用陳亞煜跟著,你來接,地址一會發你。”
陸時川說完,順手摁掉電話,這才抽神回復他“收拾下行李,下午和我去京市,見個編劇。”
他面色如常,仿佛剛剛被掐住腰的人不是自己,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遲馳見他不覺得有什么,索性套上衣服跟著赤腳下了床,在陸時川旁邊對面坐下,道“見什么編劇”
“一個等了你很多年的編劇。”陸時川將就著端起遲馳昨天放在茶幾上的玻璃杯,安靜地灌了幾口進去,試圖緩和一下干澀的喉嚨,直到舌根發苦的味道散去,他才繼續道“這部電影,也會是你的第一個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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