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曼回頭,詫異地看著遲馳遠去。
陸時川來了片場,坐在韋導身邊,漫不經心地掃視著監視器,手指間盤玩著一串不知從哪兒淘來的手串,像是昨天李涯出門買的二十五兩串的滇南手作品。
盤起來跟它價值連城似的。
陸時川眼睛尖,敏銳地瞧見了遲馳的身影。遲馳穿著黑色西裝,沒有系領帶,胸前別著一枚金色飛鳥掛鏈胸針,他背手而立,淡然地盯著眼前的事物,像是心無旁騖地在思索著什么。
監視器里是蕭宇成的戲,一場打戲。
興許是陸時川在的緣故,蕭宇成剛開始有些心不在焉,重復拍了幾回才找回感覺。遲馳望著蕭宇成,腦中浮現李曼曼說的話,他對娛樂圈人眼里的陸時川所知甚少,透過只言片語也只能感受到一個詞“冷漠無情”
遲馳察覺到陸時川的視線,偏過頭去坦然打了招呼,他微微一笑,紳士又疏離地點點頭示意,又迅速收回目光。
陸時川恍惚片刻,手里那串隨手拿來玩的劣質珠串險些被掐斷。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遲馳身上,與之前盯戲時的漫不經心不同,陸時川在看遲馳演戲的時候似乎分外認真,或者說,他在看遲馳的時候分外認真。
下了戲的蕭宇成不可避免地注意到陸時川的專注,這人雖說臉上表情依舊淡淡的,可眼睛卻一直緊緊跟著遲馳的方向挪動,整個人仿佛放空了,全世界只剩下遲馳一個人。
遲馳這場戲的張力很強,需要掐著李曼曼的脖子將她生生拽到浴缸前,再直接摁進去,拍攝一個李曼曼慢慢窒息死亡的鏡頭。這條重來了兩遍,遲馳的頭發被李曼曼撲打出來的水濺濕,接過工作人員遞的紙巾,簡單擦了擦。
他半蹲下來長長呼出一口氣,李曼曼嗆了好幾口水,坐在旁邊抬手拍了拍遲馳“遲馳,我覺得你演的挺好的。”
遲馳聞言,眼神微動,客氣地笑了下“謝謝曼姐。”
李曼曼隨手摘下貼的假睫毛“怪不得能說出不需要講情分這句話,差點機遇而不是差點天分,手里拿捏的東西就不太一樣了。”
“但是我還是奉勸你,小心點,陸時川走后蕭宇成還是會給你穿小鞋,他這男人不夠大度,小肚雞腸。”李曼曼嗤道。
遲馳將手里的垃圾塞進包裝袋里,動動麻痹的雙腿,一言不發地走了。
午休時間,劇組里沒幾個人,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蕭宇成說要請全劇組人吃飯,定了滇南比較有特色的餐廳。
遲馳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是自己感冒期間少吃發物,已經點了白粥,也就那么搪塞了過去。
眼下劇組里待著的就幾個不餓的和不愛湊熱鬧的,遲馳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慢慢走進換衣間,準備把這套西裝脫了,卻不料剛剛推開門,便和簡易沙發上的陸時川對上了視線。
“還沒走”遲馳有些意外,將外套擱在架子上,索性靠在了門邊。
陸時川目光有些緊,“韋導讓我和他們一塊去,不好拂他面子,來這里躲躲。”
遲馳摸摸鼻子輕笑“我怎么覺得陸總是專門來堵我的呢”
“現在這么會給自己抬咖了。”陸時川手里還捏著那串珠子。
“這兩年臉皮厚度見長,誰讓你是我金主,我這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