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方才還有些愛答不理,眼下見到裴晝,便像只聞到肉香的狗一樣尋味而來了。
遲馳眼底冷了半分,臉上還掛著禮貌的笑容。
一杯酒被遞到陸時川面前。
“早就聽說陸總年輕有為,白手起家還能把越川做到現在這個地位,除了手腕,果然人脈上也不可小覷。陸總,我敬您一杯”蔡邦平身后圍著不少人,站在最旁邊的蕭宇成正死死盯著陸時川。
陸時川今夜的酒都是他遲馳一個人擋的,正當遲馳打算接過酒杯的時候,陸時川卻漠著臉接過酒杯,將里面的酒水一飲而盡,還展示了下透明的酒杯。
“謝蔡總抬舉。”陸時川這句話說得太輕飄飄,提不上有幾分尊重,讓人聽了反而牙癢癢。
陸時川又看向韋導,從服務器的托盤中取下一杯新的“也謝韋導給我的人一條出路。”
陸時川一仰頭,又喝了一杯。
蔡邦平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遲馳,眼底充滿著不屑、戲謔、沾沾自喜和挑釁。
活像只公雞。
遲馳心中評價道。
陸時川喝完兩杯,又有數不清的人上來敬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陸時川看出來他不舒服,來敬酒的人統統都回絕了,還帶著遲馳提前退了場。陳亞煜被提前吩咐過,在停車場候人,他不知道是哪里長出來的狗鼻子,當即便聞出陸時川喝了酒。
不知為何,遲馳被陳亞煜無聲地剜了一眼。
遲馳的胃才好受些許,沒心思探究陳亞煜究竟是什么心情做的這個動作,只是效仿著陸時川一樣,將頭輕輕靠在車窗上,盯著窗外閃動飛快的霓虹燈光圈出神,充當放空大腦、清理思緒。
我的人
陸時川故意在裴晝到場后在蔡邦平面前說這三個字,其背后用意不言而喻。遲馳甚至覺得,裴晝今天是被陸時川特地請來給他助威鋪路的。
遲馳低頭無聲笑笑,希望是他想多了。
陸時川一路上都沒有吭聲,直到兩個人無言地走到樓上房間,清脆的腳步聲在靜謐的別墅里尤為清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
正當遲馳打算回房間洗漱睡覺時,身后突然出來輕輕地一聲“咚”
遲馳詫異回頭,發現陸時川用力地靠在了墻上,眉頭緊緊鎖著。
他的臉很紅。
“陸時川,怎么了”遲馳上前兩步,可陸時川沒應,只是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輕輕嗯了下,仿佛只是在回復前面那聲名字。
遲馳正欲再開口,忽覺手背有些癢。
陸時川依舊緊閉著眼,可食指卻輕輕撓過遲馳的手背,頭輕輕低了下去,緊接著是一聲含混不清的語句。
“什么”
遲馳低頭側耳去聽,卻冷不防地被陸時川炙熱的呼吸灼了個正著。
“你湊太近了。”陸時川的呼吸聲比他說話的聲音重上不少,半瞇著眼,像是一只貓在打量自己的什么好東西,神態懶洋洋的、冷峻的,卻又是毫無防備的。
遲馳心猛地敲動了下。
陸時川竟然是個一杯倒,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