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子忽然跑進來,說是皇上過來了。
紫蘭跟她對視一眼后又趕緊想為她整理衣著跟發飾,免得她儀容不整面見皇上,生怕她污了皇上的眼,王秀花制止她們,她們這時應該接駕,而不是整理儀容。
三人到房門前半跪著接駕。
“起來吧。”
康熙進屋后見到那兩盆炭,屋內也暖和,鋪炕上散落著一些女孩子用的物件還有一些書,那毛毯也隨意地放在炕上,他可以想象到王氏蓋著毛毯懶洋洋地倚在炕上,這屋內比上一次過來時要有生活過的氣息,他認為王氏這是想好了,已經安心住在這里,所以才將這里布置得有模有樣。
王秀花見康熙披了一件黑狐皮制成的大氅,穿得厚重,顯得臃腫,她又掃一眼跟在皇上身邊的人,這次不是梁九功跟著,兩個陌生的面孔,比梁九功瞧著要年輕一些
,二十來歲,他們想上前替康熙解開大氅時,康熙的目光卻落在她身上。
她頓時明白這是想讓她給他解開,于是她上前,走到他前面,替他解開大氅系的帶子,將那件黑狐大氅從他身上拿來。
“你們都出去吧。”
王秀花不露痕跡地擰一下眉,不過想想也是,他跟她也沒有什么好聊的,只剩下做這事了,不然兩個人獨處干瞪眼也不是事,說到底她在皇帝眼里只有這個作用,她就是他養的一只鳥,他高興時來逗弄一二,忙碌時任她自生自滅。
“這屋冷。”
“奴婢讓人多置一個炭盆,或是多加點炭。”
“你不冷嗎朕看你的手很涼。”
手被握住,他站得離她很近,王秀花原本替他解衣的動作被中止,他這會倒是關心她手涼沒涼,用些并非真心的噓寒問暖,施舍一些小意溫柔想要哄住她,只可惜她不傻,不會被他就這樣迷惑住。
“不冷,奴婢在屋內,外面的寒風吹不到,倒是皇上一路過來肯定受凍了,要不皇上先烤烤火,奴婢讓人弄一個湯婆子給皇上拿著暖手。”
康熙瞧著王氏比上次過來要體貼順從許多,沒有要忤逆他,跟他作對的意思,果然給她時日,她便能自己想清楚,對她這樣一個無父無母,又出身卑微貧寒的女子而言,能當他的外室,等于是突然擁有潑天富貴,她該知足該高興才是。
“不用了,待會就熱了,我們進去吧。”
康熙擁著她,過了珠簾后到床上,他示意她繼續給他更衣,不知道是不是錦衣玉食養了那么多日,他瞧著王氏皮膚又光滑一些,而且變得白皙不少。
他身為一國之君,在年前年后朝務繁忙,沒空出宮來見她,上一次見面已是一個多月前,他也把她身上桃紅色的夾襖脫掉。
“皇上,別全脫了,會冷,留著一兩件。”
“朕知道了。”雖是這樣答,康熙還是將她的肚兜解開,扯了出來,不過外頭那件里衣留著,他的手伸進去揉了揉。
“皇上,冷,你的手冷。”
“等會就熱了。”
被嗔瞪了一眼,康熙輕笑。
“敢情你是用我的熱身子暖你的手呀。”
“你也可以把手放進去,朕的身子也熱。”
王秀花想著要從他口里得知她家人的現狀,可以的話,她想親眼見到他們,只有親眼所見,她才能真正安心,所以不能惹惱他,還得跟他虛與委蛇,萬般討好他,哄他高興,她攀著他的脖子,半坐在他身上,“皇上,你別說這些話,奴婢不想聽,污了奴婢的耳朵。”
“那你想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