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大概看了一眼,其實針眼那么小,他哪里看得出來,不過見到王氏一副要他夸贊心疼的樣子,他神情也松弛不少,拿下她的手,別讓她擋著視線。
王氏膽大,直接握住他的手,整個人傾斜倚在他身上,康熙見到她身邊伺候的人已經都低下頭,不敢觀看。
他說了一句進去吧,王氏就牽著他進去,將手里那身衣服放到炕上,轉身面對著他,直接對著他的唇輕啄一下。
“奴婢想皇上了。”
“你今日這么高興”
“奴婢是見到奴婢的家人過得好,奴婢覺得皇上不是壞人,皇上說得對,奴婢的名聲已經毀了,再在那里待下去反而會被他們取笑奚落,日子過得艱難,皇上帶奴婢上京其實是好事,是為了奴婢著想,奴婢先前沒想通,但奴婢現在想通了,曉得皇上是為了奴婢好,奴婢往后會好好服侍皇上,在這里等著皇上。”
“當真想通了”
“真的想通了,奴婢對天發誓,奴婢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愿意一輩子伺候皇上。”
康熙見王氏舉起三根手指頭,鄭重其事地發誓,看上去是有幾分真心實意,一改先前寧折不彎的態度,也對,她本身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農婦,如今享受到錦衣玉食,衣來伸手的日子,怕是已經心生貪戀,不愿舍棄,而且她的確已經是他的人,清白之身已經不在,女人貞潔尤為重要,她既然成了他的人,還能去哪里,只能是一輩子待在他身邊,他喜歡她說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管生死,她這輩子只能跟了他,身上已經有他的烙印,她能真正想通是最好,想不通,他也不會放她走。
“放心,朕不會虧待你,也不會虧待你的家人,只要你聽話,往后安心在這里等著朕。”
“奴婢會的,奴婢給皇上寬衣”
“嗯。”
王秀花幫他脫去衣物。
他們很快倒在床上,夏日床上鋪的竹席,兩個人身上很快出了一層汗,每次翻身時皮膚都被竹席沾了一下,有粘黏感,王秀花想起什么,推了推皇上的胸膛,“皇上,等一下。”
“怎么了”
“奴婢鋪一下布墊。”
康熙見王氏扯出一塊方方正正綿軟的布,約有半張床大,她很快鋪好,他挑挑眉,先前她說怕弄臟床,想鋪一塊布,如今鋪上了,行動力真是夠快的,不知道哪里來的,也不知道她這算是愛干凈還是不愛干凈。
事后,他們都出了好幾層汗,她這屋太熱,等真正躺下來后,他覺得身子一直在出汗,他叫水,準備去洗澡,不能一身汗,渾身黏膩地回宮,他不能就這樣忍一路。
“皇上,你下次什么時候過來,先跟奴婢說個日子。”
“你等著朕就是。”康熙哪里能說準,出宮一趟并不方便,他身為皇帝,總有一些事是要他緊急處理的,萬一他說了日子,又有緊急的事,他就不會過來,她會白等,反正她就待在這里,他有空才會過來,他再饞王氏的身子也不會耽誤朝政。
“皇上別讓奴婢等太久。”
康熙回頭看王氏,他得跟她把話說清楚,讓她別生出太多貪欲,忘記自己的身份,“王氏,你老老實實待在這里,朕想過來時會過來,你不要奢求朕會頻繁過來看你,朕是皇帝,每日有很多事情,不可能隔三差五過來這邊,你”
康熙對上王氏的那雙晶亮燦然的眼睛,不由頓了頓,“反正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能是外室,只能在這里等著朕過來,不要胡攪蠻纏要求朕過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