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鴿子湯對身子好,小主虧了那么多血,得補回來,這還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實在不行得叫大夫過來給小主把把脈,都快十天了,怎么還沒結束,莫不是哪里出問題了。”
王秀花被張嬤嬤盯著,這湯不喝都不行,她只好硬著頭皮喝起來。
“小主,皇上來了。”小陸子在門外頭高喊。
“皇上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張嬤嬤嘀咕一句,小主這樣子肯定侍不了寢,難不成吳公公沒告訴皇上小主月信未凈。
“去迎接吧。”不管皇上為什么在這個時候過來,她們都得去迎接,屋內的五個人一同出去,站在房門口迎接皇上。
雖是初春,不過京城還有一些涼氣,皇上穿了一件湖藍色刻絲祥云紋的無袖馬甲,他看上去有些不悅,陰著臉,沒讓她們起來就徑直往屋內走去。
王秀花隨著進去,讓其他人去忙活,不用跟著進來。
“誰惹皇上不高興了”
“你月信來了幾天”
“第十天。”
“都說女子的月信來四五天就結束了,為何你十天還沒結束,莫不是不想朕過來,故意拖延蒙騙朕吧”
瞧見他陰沉的臉色,王秀花心里默默翻個白眼,他以為她自己想這樣啊,雖說有月信帶,不過只是一塊縫得很厚的厚布而已,偶爾還是沾到褲子,她每日都換兩次褲子,更別說那些黏膩不舒服感,到底是她身子重要還是他舒爽重要,在他眼里,她就是拿來侍寢的,她不能侍寢了,他就給她擺
臉色。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奴婢何必拿這種事欺騙皇上,你以為奴婢想這樣,這月信來的時候有多難受,皇上作為男子是體會不到,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真的沒結束”
“那自然是真的,奴婢沒必要騙你,你看桌上的鴿子湯,奴婢都還沒喝完呢,張嬤嬤說奴婢虧了很多血,每日要奴婢喝一盅鴿子湯,奴婢方才都快喝吐了。”
康熙看過去,桌上的確有一盅鴿子湯,王氏這人擅長面不改色地說謊,她心里可能不愿意侍寢,可是侍寢的時候,她又不會表現出分毫,她可以表現出很乖順很樂意的樣子,心里想什么只有她知道,在他這,她是有前科的,所以他才不會全然相信她,他以為她以這種借口拒絕侍寢,跟他陽奉陰違。
“既然這樣,為何不請大夫過來看看”
“奴婢月信一向不怎么準,奴婢覺得還沒嚴重到要請大夫的地步。”
“去請吧,實在不行,朕讓太醫過來給你把脈。”
“太醫皇上不怕別人知道奴婢的身份嗎”
康熙嘴角微揚,哪個太醫敢這么不知死活,他若是讓他們封口,他們敢傳出去的話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他沉聲道“朕讓人去請太醫給你看看,你讓人把梁九功叫進來。”
“紅瑩,你進來一趟。”
既然他想請太醫就讓他請,王秀花無所謂,她看著皇上交代梁公公去找鄭太醫,她坐著等就是,等梁公公出去后,他們兩個人突然之間無話可說,沉默下來,過一會兒,她聽到皇上開口。
“你這幾日是不是覺得腹痛”
“嗯,奴婢喝了紅糖水都不管用,總覺得肚子悶悶的,奴婢也打不起精神,能坐著就不站著,一站著就覺得不舒服。”
康熙見她臉色的確算不上好,微微發白,唇色也發白,他示意她過來,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也很涼,他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擁摟著她。
“不舒服就去請大夫,不要自己硬挺著,又不是缺銀兩,都十日了,你自己不知道請大夫過來看看嗎”
“奴婢覺得還不是太嚴重,奴婢還能再撐幾天,奴婢想著再過幾天還是這樣便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