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康熙翻了王氏的綠頭牌。
王秀花也有所預料,她進宮后第一次侍寢,距離上一次侍寢也隔了兩年多,念春怕皇上見到她身上那些傷疤,想著用貼布幫她將傷疤貼起來,她說不用,遮得了一時,遮不了一世,皇上若是因為那些傷疤而厭惡嫌棄她,她也正好可以看清他,往后都不用在他身上花什么心思。
不到半個時辰,她侍寢的消息基本上已經傳遍后宮。
她已經坐著轎輦在過去乾清宮的路上,此時天色昏暗,空中已經亮起幾顆星星,輕風吹過,將她頭上墜著珠串的步搖吹得晃動。
跟在宮外不同,她先是要沐浴,沐浴過后只包著一層薄被抬過去皇上的寢殿,放在龍床上,皇上沒來之前,念春跟香彤兩人站在床側。
過一會兒,她聽到腳步聲,等皇上坐在床邊,被人服侍脫去衣服后,他上了床,掛在金鉤上第一層透光的床帳被放下。
“怎么,不會侍寢了”
康熙見王氏還躺著,半點主動的意思都沒有,他調侃了一句。
“臣妾是怕臣妾的傷疤嚇到皇上。”
“給朕看看。”他上一次想看的時候被她拒絕,他還不知道她身上有多少處傷疤。
“不用看,沒什么好看的,皇上,快點吧,臣妾還想早點歇息呢。”
被催促的康熙拉開她身上的云絲被,還是先看她身上的傷疤,一共三處,每一處都有半個巴掌大,不知是她當時沒能好好用祛疤膏,傷疤沒怎么淡化,從那些傷疤可見她當時逃出來時有多兇險,他輕輕撫摸一二,問她當時疼不疼。
“已經忘了,皇上,你趕緊開始吧,臣妾聽說小主侍寢不能超過戌時,不然會傷了龍體。”
“你從哪聽說的”康熙想起自己之前跟她廝混在一起都是要弄兩次,一兩個時辰都弄過,若是再像之前那樣,肯定會超過戌時。
“皇上別管臣妾從哪聽說。”她用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壓下來。
康熙輕笑,王氏還是這般大膽,既然她耐不住了,他就成全她就是,他先前以為王氏死后,總覺得跟別人在一塊沒有跟王氏那般自在舒適,少了兩個人完全貼合在一起的親密感,也少了一點意趣。
他攫住王氏的雙唇,舌頭很快探進去。
透光的床帳很快映出兩道交纏在一塊的黑影,深深淺淺,起起伏伏。
事后,康熙叫水,原本想讓王氏就在寢殿歇息,不用過去偏殿,又想到她剛進宮,肯定有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于是只能作罷,看著她穿好衣服后被攙著過去偏殿那邊歇息。
第二天清晨,王秀花早起過來服侍皇上,給皇上穿好衣服后她才從乾清宮離開,剛回到鐘粹宮,青若姑姑就過來了,身后跟著兩個小太監捧著錦盒跟托盤進來。
“恭喜密常在,賀喜密常在,密常在進宮后第一次侍寢,這是榮妃娘娘讓奴婢過來給常在送賀禮,希望密常在能為皇上繼續綿延子嗣,為鐘粹宮添光增彩。”
后頭的小太監把賞禮送上來,念春等人兩只手接禮都被占得滿滿的,不僅有飾物還有綾羅綢緞,可以說是厚賞,王秀花謝禮后又親自過去榮妃那道謝。
榮妃握著她的手說道“那些東西不值當什么,我們鐘粹宮很少有人得寵侍寢了,還希望妹妹能夠得皇上喜歡,多多侍寢,這樣我們鐘粹宮才不會被人遺忘。”
王秀花自己可不想代表整個鐘粹宮,成為整個鐘粹宮固寵的
工具人,不過她不好反駁榮妃,只能笑著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