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少給臣妾裝糊涂,臣妾的孩子必須要給臣妾撫養,皇上要是不給,臣妾寧可不要生下這個孩子。”
康熙原本還存著跟王氏說笑逗逗她的心情,一聽到這話,臉色立即沉下去,“王氏,你可知你在說什么,你這是想弒子嗎你可知謀害皇嗣是死罪,就憑你方才那句話,朕可以治你的罪,你別口無遮攔”
“臣妾想親自撫養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錯,皇上既然允了臣妾,為何要出爾反爾,你若是不把臣妾的孩子給臣妾,臣妾生下他又有什么用。”
“你本是常在,本就沒有資格撫養阿哥,朕把胤禑交給你撫養,已是對你的寬容,你別得寸進尺,認為孩子給你撫養是理所應當,朕的孩子,朕想給誰撫養就給誰撫養,輪不著你一個女子來過問”
王秀花一急,大聲反駁道“那也是臣妾的孩子,是臣妾生的他,你憑什么不讓臣妾撫養。”
“皇子比你尊貴,是你生的又如何,你身份低微,本就不該撫養皇子,你沒有資格跟朕索要什么,朕給你,那是朕仁慈,朕不給你,你也得老實受著,這孩子要是有什么閃失,朕唯你是問”
“皇上這是想殺臣妾你大可以不用等,一尸兩命正好。”
康熙擒住王氏的脖子,氣她不知死活,屢屢在挑釁他的帝王威嚴,他沉聲道“一尸兩命朕只想去母留子,你給朕好好生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出半點閃失,朕會株你九族。”
“好一個去母留子,皇上不必等,可以現在就動手,直接剖開臣妾的肚子,把孩子取出來。”
“給朕好好生下孩子,不然別怪朕對你無情”
康熙拋下這句話后松開手,轉身離開。
王秀花氣得直接拿起一個茶盞朝著他砸去,砸中他后背,他回頭時目光凌厲地看著她,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殺了泄憤,她目光迎上去。
康熙還是什么都沒說,徑直離開。
梁九功等人在外面只聽到里面有爭執聲,聽不清里面說了什么,見到皇上出來,梁九功瞥到皇上背后那一身污漬,嚇得嘴巴微張,他本以為密常在進宮后會收斂一些,原來密常在還是那個密常在,進宮后只是短暫地收斂一二,事實上密常在還是那個不怕死,跟皇上硬來的人。
梁九功心想皇上屢屢容忍密常在放肆,是不是已經開始習慣了,皇上習慣了,他這個奴才每一次還是心驚膽戰,真怕皇上直接下令處死密常在,沒人比密常在的膽子更大了,懷著孩子都敢跟皇上吵起來。
梁九功見皇上面色鐵青陰沉,大跨步往鐘粹宮外面走,他連忙跟著,出了鐘粹宮后,皇上坐上轎輦,他喊起轎,回乾清宮的一路上,皇上的臉色都沒有好轉,陰沉得像是暴
雨來臨前的平靜。
傍晚,天黑下來后,皇上翻了佟妃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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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妃已經聽說皇上白天時怒氣沖沖從鐘粹宮那出來,聽說是在密常在那受了氣,她心想誰敢給皇上氣受啊,大半是宮里亂傳,不過皇上跟密常在之間發生了什么,她還是很好奇,再好奇,她也不能當著皇上的面問,只有老老實實侍寢。
侍寢結束后,她原本還想提一提撫養密常在孩子的事,不過見皇上一晚上臉色都陰沉,她只能將此事放下,日后尋著機會再說。
到了康熙三十四年四月初,選秀正式開始,閱選是由太后、恵妃跟榮妃一起閱選,按照八旗滿蒙漢的順序閱選,此次秀女眾多,初選便選了五天,皇上本人只參與了一天,聽聞此次選秀也是為太子選太子妃,太子身邊雖有側福晉庶福晉等人,但還沒成婚,連四阿哥都比太子早成婚,已經迎娶嫡福晉,又聽說皇上已經有屬意的太子妃,讓那女子參加選秀只不過是走個流程而已。
到了五月中旬,選秀落下帷幕,被撂牌子的秀女已經返程回家,而入選的秀女也很快被召進宮中進行最后的考察,太子妃的確從此屆秀女中選定,據說是三等伯石文炳之女瓜爾佳氏,石文炳隸屬漢軍旗,在江南任職,江南漢文化大盛,跟漢人居住,所以從了石姓,但其實祖上是滿人,所以太子妃從了祖上的姓氏,姓瓜爾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