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好半天才道:“既然殿下都如此說了,小女子也給殿下陪個不是,打擾殿下喝酒的雅興了!小女子也沒有別的才華,給殿下作詩一首,也送給長姐和疼我愛我的父親并祖母!”
被楚悅點到的人一個個臉色有幾分難看,還是強忍著,今兒這個丫頭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若是沒有幾位皇子在場早就將她懲處了去。
楚悅緩緩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她第一句背了出來后,四周的人頓時微微一愣,相府這兩位小姐若是論起才華來,還是數著大小姐一等一的。沒想到這位二小姐也會吟詩,聽著還不錯。
楚悅繼續念道:“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楚悅的這首詩剛背完,四周的人倒是一個個的陷入了沉思中。太子蕭澈神情明暗不定,這首詩倒也是映襯了他和幾位弟弟的關系,只是人在局中焉能全身而退?
楚修凡和老夫人卻是呆了去,不曾想楚悅還有這等才華,這詩雖短,卻是蘊含著莫大的意義。即便是素來偏心的老夫人,看著楚悅的那個樣子倒也是心頭嘆了口氣。
這一次澤哥兒半道兒被人傷著了,她也猜出來是誰的手筆,只是自己素來心疼鈺兒這個孩子沒有了親娘照顧,她便多偏心了幾分,此番聽了楚悅的詩,她眉頭一點點的蹙了起來。
一直垂眸不語的四皇子蕭穆猛地抬眸看向了正中的身材纖弱的楚悅,眸色微微一閃,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來。
可惜了!是個女人!
老夫人緩緩站了起來看著楚悅道:“悅兒,祖母曉得你的心思了,一會兒便派人將你弟弟接回相府養傷,京都有的是大儒,何必去那么遠的地方讀書?你也不必再鬧下去,若是耽擱了時辰,你身邊的那兩個丫頭怕是有不測!”
我擦!楚悅頓時驚了一跳!紅箋和玉翅被賣到了那種地方,若是救得遲了些,豈不是被人玷污了去?
她忙沖四周的人福了福,卻是急匆匆走出了花廳,親自帶著人去了怡紅樓接人去了。
楚悅乘坐著馬車,帶著相府里的幾個小廝還有兩三個粗使婆子故意將這陣仗弄得大了一點兒去了城北的最繁華的地段兒,這里到處是茶樓酒肆,傍著毓秀河河邊種植著一排楊柳,柳蔭下行人如織,河面上的船只也是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怡紅樓便座落在河岸邊上,一共四層,后面還有一大片院子,現在還沒有入夜時分,外面倒也是顯得清凈了幾分,不過很快四周的人便圍到了怡紅樓的外面。
楚悅站定在了臺階上,里面的管事的早已經迎了出來,一看居然是相府的二小姐,頓時臉上掠過一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