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少爺那邊,”楚鈺帶著膏藥去了楚遠江的松林閣,一進門便看到小廝端著一盆血水走了出去,她不禁心頭微微一跳。
楚鈺疾步走了進去,便看到楚遠江趴在了床上,手中握著一卷書冊,一張俊美的臉卻是帶著幾分慘白,只是眉眼間的陰戾更是重了幾分。
她定了定神走了過去坐在了床榻邊的椅子上:“怎樣,還疼不疼?”
楚遠江抬眸看向了面前的楚鈺,眸色間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邃,隨后視線移開才道:“無妨,皮肉傷罷了!”
楚鈺抿了抿唇道:“只是剛剛楚悅將之前柳氏和她占著的我娘親的首飾還回來了,這事兒我倒是有幾分看不懂了的。”
楚遠江眉頭狠狠蹙了起來,眼底掠過一抹嘲諷道:“長姐也看出來了,這個楚悅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若是如此行事,怕不是按了什么心思。”
楚鈺的眼眸間卻是微微有幾分迷茫:“我倒是覺得她不像是要害我的樣子。”
“呵呵!你切莫心存良善,當初若不是謝長安將陳世子的那封信弄出來交給你,恐怕如今身敗名裂,百口莫辯的是長姐你!”
楚鈺猛地眉頭狠狠擰了起來,眼底掠過一抹冷冽。
“只是,如今這個丫頭變了很多,瘋不瘋,傻不傻的,倒也是難對付的很!”
“這一次宮宴,你也要去參加的吧?”楚遠江緩緩道。
楚鈺猛地臉色微微一怔,祖母已經和她說了,如今世家大族的女子都會被邀請參加,而且她是宰相府的嫡長女,這一次她定然是要參加宮宴的。
不過這一次宮宴據說還有些別的說道,眼見著皇子們一個個出宮建府稱王,各個皇子們的正妃和側妃也該是到了選的時候了。
名為宮宴實則是為了給皇子們選正妃,尤其是太子妃。
“是,祖母已經同我商議了,明天晚上便去赴宴!”
楚江遠淡淡看向了楚鈺道:“想辦法帶上楚悅。“
楚鈺猛地一愣看向了楚江遠:“為何?”
楚江遠笑了出來:“長姐不喜歡太子吧?正好兒缺個擋箭牌,只要讓楚悅替你擋著,給太子制造一點兒麻煩!以后太子便沒有臉面同咱們宰相府提親了。”
楚鈺猛地眸色一閃:“爹爹現在好似在支持太子一黨,我這樣……'
楚遠江不禁眉頭狠狠一蹙,卻是抬手將楚鈺的手緊緊抓著。
“喂!你做什么!”楚鈺猛地站了起來,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她一向莊重這個樣子出現在楚江遠的面前,楚江遠頓時心頭像是被什么狠狠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