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之所以讓她去打聽便是因為前院的一個護衛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歡上她身邊有幾分潑辣的丫頭紅箋,她今兒不得不用一下這個美人計,畢竟一會兒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關鍵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辦。
本來宮里頭的那件事情她不想說出來的,不過剛才經過謝長安給她使絆子,她頓時覺得有些人是不是過的太舒服了些,她現在被逼迫到了極點,那些躲在暗處嘲笑她的人也不能好過,否則怎么對得起她。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紅箋便帶著消息趕了回來,只是臉色不太自然,想必那個護衛頭子又不知道暗中偷偷給紅箋塞了什么東西。
果然紅箋將那只手鐲也一并拿了出來交給了楚悅道:“主子,相爺今晚正好在府里頭,現在在張姨娘那里歇著的。還有……這是那人送的,你可得幫婢子處理一二。”
紅箋和玉翅跟著楚鈺也有些日子了,這些日子習慣了楚悅的脾氣,倒也是在楚悅面前膽子大了起來,她不喜歡那個護衛頭子卻被塞了這么一只鐲子,若是不收下的話倒也是問不出那些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楚悅忙笑著將鐲子拿在了手中:“無妨,明天我便命一個小丫頭退給了他便罷,便說你收下來的鐲子被我沒收了,我身邊的婢女我還想在身邊多留幾天,閑雜人等不要打那些不該打的主意。”
紅箋的臉稍稍緩和了幾分,頓時笑了出來,到底還是主子有辦法,只是不知道主子打聽相爺的行蹤想要做什么。
楚悅此時聽到了自己便宜老爹的消息后倒是再也坐不住了,她忙從床榻上爬了起來沖玉翅道:“幫我換一件規矩周正一點兒的衣服。我去見見爹爹!”
玉翅忙應了一聲,也不曉得天色都這么晚了,二小姐這又是想要唱哪出,她忙從倒廈的箱子里拿了一套衣服幫楚悅換了上來。
楚悅打扮妥當后帶著紅箋和玉翅還有幾個粗使丫頭婆子走出了綠漪軒,紅箋手中提著風燈在前面照亮,玉翅在后面端著食盒,紫檀木的食盒中放著楚悅熬好的藥膳,徑直朝著張姨娘的流云閣而去。
流云閣在相府的最中間的位置,緊靠著死去的先夫人冷氏住著的院子。先夫人冷氏死了之后,她的程靜堂一直空著沒有住人,身為冷氏身邊從娘家帶來的心腹婢女張氏便在冷氏死了之后就近在程靜堂的西面辟出來一處逼仄的小院子住了下來。
一來為了給冷氏之前住著的院子做一些灑掃的事情,二來還方便照顧程靜堂東面院子住著的大小姐楚鈺,不過讓楚悅感到奇怪的是,雖然張氏性子淡薄也不喜歡湊那些姨娘爭斗的熱鬧,但是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楚修凡都會在張氏這邊歇著。
流云閣靠近前院,距離楚悅的綠漪軒也有一些距離,楚悅帶著兩個丫頭踩著夜色倒也是走了一段時間才到,遠遠便看到了楚修凡身邊的幾個護衛縮在了流云閣外面的穿廊下,一看倒像是楚修凡剛剛從外面回來。
那些人一看楚悅走了過來,幾乎都是條件反射般的從穿廊下緊張的站了起來,現在楚二小姐在他們這些下人的眼里簡直就意味著是一個個的*煩。
“二小姐!”為首的楚修凡身邊的一個小廝忙走了過來沖楚悅行禮。
“我爹呢?”楚悅漂亮的眼眸看向了流云閣正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