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將話頭藏了起來,她這勸慰的話還不如不說,一說便更加是火上澆油。什么叫平日里乖巧如今這么晚了還出來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能受誰的指使不就是楚悅的指使嗎?加上和護衛們這般的不清不楚的,那還不是楚悅心頭有鬼?
本來楚修凡的性格便是疑心病太重,如今張姨娘這般一說更是讓楚修凡一顆心沉到了底,他冷冷道:“來人,將屋子里那兩個傷風敗俗的人拖出來給二小姐瞧瞧!”
楚悅的身子微微一顫,此番楚修凡不光是要處死了紅箋和寧豐,甚至還要狠狠羞辱一下她。
很快兩個護衛在楚修凡的命令下,繞過了躬身站在院子里的楚悅卻是徑直將正屋的門打開,隨后將里面的紅箋和寧豐拖了出來。
楚悅定睛一看心頭頓時咯噔一聲,她沒想到張姨娘辦事這般的狠絕,此番看向了紅箋和寧豐,兩個人具是衣衫不整,且這兩個人的臉都是漲的通紅,尤其是紅箋媚眼如絲一看便是不正常得很。
不好!這兩個人被下了藥,怕是真的行了敦倫之好!
楚悅的兩只手狠狠攥成了拳,她曉得紅箋不是特別喜歡寧豐,如今因為自己的緣故卻是賠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她簡直要瘋了去,這一次她有什么臉面再去面對紅箋,她這是間接的毀掉了這個女孩子。
楚修凡冷冷看著楚悅道:“這就是你屋子里的人,你素來偏袒著自己身邊的丫頭,卻不想她們越發的無法無天!如今你也看到了,還有什么話要說?!”
楚悅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一邊的紅箋嘴巴大大的張開像是一條快要溺死了的魚兒,她其實什么都清楚可卻是神智稍稍還帶著幾分混沌,整個人凄苦不堪。
一邊的寧豐倒是比紅箋恢復的快一些,他畢竟是習武之人,此番忙將紅箋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倒也是豁出去了的,沖楚修凡重重磕了一個頭道:“相爺!小的是被人冤枉的!小的素來喜歡紅箋姑娘,之前小的買了一對鐲子想要送給紅箋姑娘,今晚也是豬油蒙了心托人給紅箋姑娘送了信騙她說她的家人出了事兒!”
此時楚悅才看清楚了寧豐的樣貌,居然是個樣貌堂堂之人,看起來倒也是帶著幾分忠厚,他此番的話語倒是將所有的罪責全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絲毫不提紅箋主動拿著酒菜來找他的事兒。
紅箋此時心頭卻是帶著幾分復雜,這個人其實也不是個壞人!
寧豐沖楚修凡磕頭后繼續道:“相爺,小的將紅箋姑娘騙到了這里只是想要將鐲子送給她,也想請她喝一杯酒助興,卻不想那酒里被人下了東西,相爺,這件事情和紅箋姑娘沒有半分干系!相爺若是要罰還請相爺責罰小的,放紅箋姑娘一條生路吧!”
楚修凡頓時唇角掠過一抹嘲諷:“無恥小人,稍稍幾句話便要讓本相饒你們嗎!來人!給本相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