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澤徹底絕望了,一開始賭氣不肯吃飯,后來實在是餓得撐不住漸漸習慣了楚悅給他配的那些粗茶淡飯。
盡管楚遠澤覺得這事兒實在是痛苦,但是他卻發現比較起背書來,他倒是更加喜歡去園子里跟著楚悅學習武功強身健體。
短短幾天時間楚遠澤便被楚悅管教的服服帖帖,直到承平帝蟠龍山祭祀天地過重陽節的前一天,楚悅因為忙于要準備祭祀的事情,才算是稍稍放過了楚遠澤。
因為第二天楚悅要同謝府的馬車一起走,頭天晚上楚悅先是被老夫人喊了過去細細叮囑了一番,接著又被楚遠澤請到了水榭書房里。
這是楚悅第二次來到楚修凡的書房中,之前自己已經細心的查看過了,此番倒是對四周的環境沒有太大的興趣。
她微微垂首眼觀鼻,鼻觀心,看著面前光可鑒人的青石地板,靜等著坐在正位上的楚修凡訓話。
楚修凡端著青玉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淡淡掃了一眼楚悅道:“明天便是蟠龍山重陽節祭祀的日子,規矩之前府里頭的老嬤嬤都告訴你了,畢竟關系重大切不可胡來。”
“是,父親教訓的是,”楚悅淡淡回應道,明面兒上的場面話和乖巧的態度誰不會?
楚悅微微點了點頭,楚修凡抬眸看向了自己的這個不省心的女兒,隨后緩緩道:“明天你和謝府的女眷一同走,這一次你和謝府的親事事關重大,切不可出了什么岔子!”
楚悅一愣,本不想反駁什么,只是楚修凡那個樣子分外的欠扁,賣女兒賣的居然這般的理直氣壯的,她也是醉了。
她到底是忍不住反抗了幾句她覺得自己可能心態忍不了渣爹,隨即沖楚修凡淡淡笑了出來道:“父親,俗話說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的親事自然是父親做主,只是女兒想說的是貌似謝長安喜歡的是姐姐不是我。”
楚悅頓了頓話頭笑道:“就怕是謝長安不喜歡我,也不想娶我,到時候女兒怕是要丟了相府的臉面了!女兒覺得既然謝長安那么喜歡姐姐,不若就讓姐姐嫁給謝長安罷了,姐姐她……”
“楚悅,”楚修凡的聲音猛地沉了下去,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連名帶姓的稱呼楚悅的名字,楚悅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隨后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
怎么?老狐貍的面具終于戴不住了?這是要赤果果的威脅了嗎?
她此時反而更加平靜的看向了自己的便宜老爹,不知道此人還有什么樣的驚天動地的話語要說出來。
楚修凡緩緩起身朝著楚悅走了過來,每一步都像是覓食的野獸,血腥,殘忍,無情無義。
楚修凡站定在了楚悅的面前淡淡看著她道:“楚悅,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也曉得為父將你嫁進謝家的用意是什么。”
楚悅冷冷道:“女兒當然知道父親的意思,不就是用女兒平衡一下謝家的關系罷了,這件事情女兒還是省得的。”
楚修凡定定看著楚悅道:“既然你知道這些為父倒是可以少費一些口舌,只是為父告訴你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要籠絡住謝長安,以后為父自然有用得著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