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現在窩在了被窩里一陣陣的心頭發著恨,但是這種事情他又如何說出去?難不成說是他謝長安沒見過一口吃的被楚家二小姐的一只烤雞給陰了?
這種事情實在是有損他謝長安的威名,某種意義上來說楚家二小姐倒也是沒有給他下毒,只是做菜的時候在里面加了幾種互相沖撞的作料,加上他的這個身體從小便是對那些調料有些過敏,只是這事兒是他的軟肋他實在是不清楚楚悅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渾身癢癢的難受,加上拉肚子,即便是如此他也要是咬著牙不能說出來自己被人用一只雞算計了的事實。
謝長安的身體這么一折騰便是整整一宿,謝長安身邊的長隨云鶴卻是聽著自家主子一遍遍的詛咒著楚家二小姐,還要他傳令下去讓大胡子現在就去宰了那個女人。
只是早些時候大胡子便得了命令離開了蟠龍山,現在想要宰了楚悅已經是遲了的。
謝家那邊鬧騰的沸沸揚揚,楚悅這邊住著的院子卻是安靜得很,很快玉翅將閉著眼睛小憩的楚悅輕輕搖醒了去。
楚悅之前在女子特戰隊的時候就養成了這種警覺的狀態,她的睡眠質量很好,玉翅剛將她搖醒了后,她便猛地睜開了眼眸,眼底一片晶亮,像是暗夜中警覺的小獵豹給人以無形的壓力。
“主子,這邊的人都睡著了,對了,謝家那邊如今已經亂成了一團想必也不會礙著主子什么事兒了,現如今所有的謝家人都圍著謝公子轉,聽說謝公子得了急癥!”
楚悅淡淡笑了出來:“急癥?貪吃惹的禍吧?玉翅,你換了我的衣服在這里頂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玉翅忙應了一聲將楚悅脫下來的衣服換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后忐忑的看向了自家主子忍了忍到底還是說了出來:“主子,這里不比京城,主子要小心一些才好。”
楚悅點了點頭,換了一身夜行衣,頭發依然扎成了馬尾辮,隨后抬起手揉了揉提心吊膽的玉翅的松軟的發髻笑道:“不要擔心,你主子我豈是那么容易死的人,他們倒是想讓我死,可是我偏不死!真的是沒有辦法,姐就是這么的強大!!”
玉翅頓時被都逗笑了出來,也是的,想要讓主子死還真的是一件頂困難的事情!
楚悅說罷攀著窗欞竄到了外面的夜色里,剛出了禪院的門便看到了穿著夜行衣的蕭穆身邊的青峰跟了過來,她頓時微微一愣。
她之前也曉得蕭穆派了人來保護她,可是沒想到派來的居然是青峰,青峰可是蕭穆身邊一等一的高手,是蕭穆的貼身護衛,居然被蕭穆派到了她的身邊?
楚悅壓低了聲音笑道:“穆王爺有心了,還真的怕我在盤龍寺里被人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