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隨后微微垂眸看向了自己露出袖子的芊芊玉手,隨后緩緩抬了起來,卻是在陽光的暈染中更是顯出幾分剔透瑩白,不得不說楚悅本尊這個身子長得著實挑不出一點點的毛病來。
她低聲苦笑了出來:“人怕出名豬怕壯,*,姐這樣的高調招黑那是自然的,既然是要招黑就要有被黑暗吞噬掉的可能性。”
楚悅隨后緩緩朝前邁出了一步笑道:“如履薄冰也不過如此!”
玉翅此時倒是說不出話來,看著自家主子穿著一身繡著銀色梅紋紅裙,在桂樹林間穿行,每走一步倒是引起了桂花飄落,濃香溢開卻又是那般張揚的美,可是為什么看著令人覺得心里酸酸的?
“主子!”玉翅忙拿著披風跟了上去。
楚悅帶著玉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半山腰的花廳里此時正是熱鬧的很,按照老規矩花廳里舉辦的賞詩會上那些老輩的人們是不參加的。世家子弟們難得有這么一個聚在一起的機會,尤其是那些貴族女子也能參加,此時各自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有什么本事紛紛都拿了出來炫耀,氣氛也是到了最頂點。
只有楚悅稱病躲在了暖閣中,前面從花廳里打探消息的丫頭們回來氣呼呼的沖楚悅稟告說那些貴族女子紛紛說自家主子的不是,還說一定是因為和陳世子半夜私會的事情丟了臉面連這樣的詩會也不敢來參加等等。
楚悅歪靠在迎枕上聽著小丫頭們將花廳里的事情一件件和她說臉上卻是不惱反而笑了出來道:“那是自然,我現在這么遭人恨被人背后詬病幾句也是應該的。”
楚悅是真的被京城那些世家女子的想象力給逗樂了,她現在去了不是因為和陳墨川私會這件事情丟人現眼,而是她去參加了詩會才是刀尖上起舞丟人現眼得很。
她現在雖然同玉翅和紅箋兩個小丫頭學了好多這個時代的字兒,可是那個字兒寫出來還是不敢恭維,她得多大的心才會去那種場合下暴露自己的短板被人看出穿越而來不對勁兒的秘密。
“主子真的是個心寬的,那些女子這般嚼舌根子主子也不生氣,”玉翅忙給楚悅倒了茶水,這些日子山野間的秋茶剛下來倒也是新鮮得很。
“心大自己的舞臺才大,我們的人生要活的有格局!”楚悅點了點自己的鬢角笑道。
她話音剛落卻不想前面守著門庭的小丫頭疾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古怪和慌張沖楚悅福了福道:“主子,皇后娘娘身邊的嬤嬤來了,請您去皇家行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