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引見便可,”楚悅緩緩道,“你未來的姐夫如今文淵閣的紅人陳世子引見你進去,想必沒有人說些什么。”
楚遠澤微微一頓,他現在真的是很懼怕那個地方的,況且自己寫文章真的是精妙不到哪里去忙道:“姐姐,我曉得姐姐為為好,可是我若是陳世子引見進去,如果出了什么岔子,豈不是丟了未來姐夫的臉,也是給姐姐你丟臉的,不若……”
“楚遠澤!”楚悅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定定看著面前有幾分慌亂的少年,一字一頓道,“文淵閣的詩會你必須去,而且還要揚名立萬!大周的讀書人都知道春闈之前若是能在文淵閣詩會上成名,對于讀書人的名聲是很重要的,到時候春闈結束后天子點狀元這些因素也是必不可少的。”
楚遠澤看著楚悅頓時慫了幾分忙躬身道:“但憑姐姐吩咐!”
楚悅緩和了幾分語氣,這個孩子就需要逼迫著才行,一直都被自己娘親柳氏寵慣了的,從他內心來說一直都是這樣的優柔寡斷,若是關鍵時刻不拉他一把,他還真的是扶不起來的。
“澤哥兒,別怪姐姐心狠,姐姐只希望你能有一天真的獨當一面,為姐姐為娘親撐起來一片天等到哪一天姐姐能離開的時候……”
“姐姐,你要走?”楚遠澤頓時驚了一跳。
楚悅忙笑道:“走什么走,還不是姐姐準備要進陳家了,楚家你若是撐不起門面,娘親也跟著你受罪!”
楚遠澤這才心頭微微鎮定了幾分,楚悅卻是暗自有幾分苦澀,她所謂的離開可不僅僅是在京城從相府的門走出來再去永寧候府的門這么點子的距離。
她隨即將心頭的那一抹捉急和傷感拋去看著楚遠澤問道:“你準備春闈的話如何做?總得有些個計劃不是?”
楚遠澤忙笑了出來:“姐姐剛才說得對,澤兒卻是寫文章有些欠缺,但是澤哥兒自己一個人憋在了院子里寫文章斷然也提高不了多少,正好兒荀之表哥從姑蘇城來了京城,這些日子我便去客院找表哥去,到時候還能和表哥切磋一二。”
冷荀之?楚悅心頭微微一頓,垂首撫著額頭不禁微微有些頭痛,敢情剛才她說了半天對于楚遠澤便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啊?
冷荀之現在因為楚鈺的原因幾乎恨死了她,哪里還能好好善待她的弟弟,自己這個弟弟原來之前真的是個缺心眼兒只知道玩兒樂的單細胞動物。什么找荀之表哥,怕是想要找幾乎同齡的男孩子玩兒罷了!
“不必,既然你沒有其他的更好的安排,這些日子帶你去見一個人,每日里你抽出來些時候和他在一起學習寫文章便罷了,一會兒你收拾一下我便帶你去見他。”
楚遠澤總覺得有幾分不祥的預感可是對于自己姐姐的話兒他卻也是不敢反駁忙點了點頭,不多時便隨著楚悅出了相府到了西側門外面停著的一輛馬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