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明明已經被一只最兇猛的野獸盯上了還不自知,明眼人都是看得清,可是這兩個人卻是根本不知曉,實在是有趣的得很。
楚悅現在沒心情對蕭穆察言觀色,抬起手伸向了蕭穆道:“王爺,我今兒是來領解藥的!喝完解藥我還要乘著夜色回府里頭去!”
蕭穆的眸色微微一閃淡淡道:“坐下來談!”
楚悅臉色一變,談個錘子啊,之前不都是她行禮后然后給她解藥,然后她麻溜點兒滾不要打擾他,現在怎么變成了談談,談毛線啊?
她眼角狠狠抽了抽,忍下了心頭的煩躁坐在了蕭穆下手位的客位上。
“喝茶!”蕭穆抬手親自幫楚悅斟滿了一杯茶,茶香四溢,還是之前蕭穆請她喝過的雪山銀針,之前她還從蕭穆這里順走了一包,早就被她喝完了。
“謝謝,”楚悅現在已經不作無謂的抵抗了,在蕭穆這里只有順從才有好果子吃。
她端起了茶盞剛要仰起頭牛飲,只覺得身邊的蕭穆定定看著她,她忙文明了一下下,將端起來的茶盞輕輕放下來一點垂首一口口的抿著。
蕭穆唇角微翹道:“不必拿喬作樣,想怎么喝便是怎么喝!”
他說罷端起了茶盞猛地一口灌了下來,歪歪側過頭閉上了眼眸低聲道:“如此這般喝茶也是不錯的。”
這個人今晚是不是有病啊?到底需要解藥的是自己還是他啊?
楚悅實在是有幾分急了,如今府里頭熱鬧的厲害,她現在實在是不敢松懈半分,只想趕緊的領了解藥回去搞宅斗呢,這個家伙到底是要鬧哪樣,之前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那個冰冷的男人到底哪里去了?
楚悅實在是忍不住了,咳嗽了一聲道:“王爺,還是先給我解藥吧?剛剛已經發作了一回了,疼!”
楚悅這話兒說的實在是可憐巴巴,抬眸就那樣帶著幾分哀求的模樣看著蕭穆,蕭穆那一瞬間頓時心頭狠狠抽痛了一下,他一下子慌了去。
這種感覺在他還是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他居然還有心疼別人的時候,不,不可以有!
眼前的女子像是一只危險狡詐的狐貍,他若是真的仁慈了,將她身體里的噬心蠱取了出來,她便會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