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三層的閣樓,卻是有幾分擁擠,那些沒能走進文淵閣的人倒也是心頭暗自憤恨,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不過但凡走進文淵閣的人都是厲害人物,非富即貴要么便是才高八斗。
文淵閣的規矩先是在一層寫一篇文章被那些服侍的仆從收了上去交給了上面的大儒們點評,若是過了關便去二層寫一篇策論同樣是交給那些頂層的大儒們點評,若是通過便去最后一層和那些勝出的佼佼者們斗文斗詩,將評出來的上好的詞句抄寫在雪紙上隨后張貼出來,便是很快傳揚開來。
之前陳墨川的每一首詩詞都能被張貼出來,為此還得了南山老先生的看顧,倒也是聞名遠揚,正因為如此他倒是不必在第一第二層混名聲,直接陪著南山先生坐在了最頂層喝茶等著今年的新秀們上來切磋。
第一層都會發一些筆墨紙硯放在烏木桌子上,楚悅帶著楚遠澤挑揀了一個僻靜處坐了下來,剛將筆墨紙硯推到了楚遠澤的面前卻不想一個清麗的聲音襲來。
“二位別來無恙啊?”
楚悅猛地抬眸頓時呆了一呆,只見一個穿著天青色錦袍身材纖細的小公子緩緩走了進來,卻是大大咧咧坐在了楚遠澤的身邊側過頭沖他們笑了笑。
楚悅頓時一驚,情形有幾分不太妙,這不就是在書局門口和他們起了沖突的小公子不對應該是小丫頭嗎?
她之所以能進這里有一半兒是因為自己的那首拿來所用的騙人的七步詩,還有一半兒便是陳墨川給她在南山老先生面前開了一口,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來這里的,尤其是女子。
楚悅心頭咯噔一聲,看著面前女扮男裝女子臉上的不明意味的笑容,她覺得這個丫頭的背景似乎比她想的還要厲害一些,只希望她不要嫉恨之前在書局門口的事情給楚遠澤穿小鞋。
“姑娘也來了?”楚悅壓低了聲音笑了笑,卻是坐在了這個女人和自己弟弟的中間,“沒想到姑娘人美路子野,能來這里不簡單的嘛!”
那個女子倒是淡淡笑了出來:“楚二小姐,是嗎?”
楚悅一愣這么快就識破了她的身份,這個女人居然背地里查她的來歷,此人的手段很多嘛!
“姑娘說對了,”楚悅應付著,心頭倒是有幾分捉急弟弟的文章,畢竟很多人已經開始寫了,而且就在剛才上面的人還傳了消息下來,楚家的另一個少爺楚遠江的文章已經被南山先生親自點評為佳作如今正在第二層寫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