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的話音剛落,四周的人頓時嘩然一片,雖然楚悅有兩個弟弟,可是所有人都曉得楚悅嘴里說的那個性子頑劣的弟弟指的是誰,不就是之前混跡煙花柳巷的紈绔子弟楚遠澤嗎?
這小子最近也是邪門兒的很,被她姐姐揍了以后便學乖了,很少和那些狐朋狗友聯系了,如今傍著他未來姐夫的門子來了文淵閣居然還能進了初選,如今卻是看著他姐姐的意思居然想要讓南山老先生將他認在自己的門下?
南山老先生也是微微一愣,卻是抬眸看向了一邊已經進入了最頂層正在書寫詩詞的楚遠江身上。
楚悅掃了一眼楚遠江道:“我的大弟如今已經拜在了姑蘇冷老先生門下,小女子說的是小女子的二弟,還望老先生成全。”
南山老人和姑蘇城的大儒雖然不在一個地界兒卻是一直存著幾分競爭的意思,文人較勁兒主要是看自己教授出幾個得意門生。
如今一聽楚遠江拜在了冷老先生的門下,他的視線頓時掠過了楚遠江再也不去關注這個青年才俊。
楚遠江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冷冷掃了一眼楚悅,這個賤人一句話兒便將他從這一場比試中排斥在外,畢竟文人相輕,南山老人也沒有那么大的胸懷捧著冷逸軒的門下。
南山老先生被楚悅僵持到這種程度,縱然也不想收一個資質平庸的門生,可是架不住之前放了話兒。
他沖一邊的青衣少年道:“去請楚二爺來。”
不多時楚遠澤被徑直帶到了最頂層,他手中還攥著剛寫好的策論,此時是一臉懵了的樣子被帶到了南山老人的面前。
不過楚遠澤之前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此番站在南山老人面前倒是沉穩有度,規規矩矩沖南山老人行禮,倒也是張弛有度。
南山老人倒是微微一愣沒想到楚遠澤居然身上沒有那些浪蕩子弟的輕浮卻是這般的穩重,倒是多了幾分好感。
“這可是你寫的策論?”南山老人緩緩看著楚遠澤道。
楚遠澤忙將策論雙手恭敬的交給了南山老人,南山老人垂首微微看去,倒是眉頭一挑道:“咦,這個關乎農工商互通有無的策論倒也是頗有幾分新意,不錯,著實的不錯!”
四周的人也是微微掠過一抹詫異,楚家到底出了多少妖怪啊?
之前楚遠澤是什么德行,在場的這些人都曉得的,如今卻是這般的厲害,頓時都驚呆了的。
“先生,”楚遠澤嘴唇動了動卻是沖南山老人躬身行禮道,“學生不得不說這篇文章其實也是參照了陳世子的那些論述寫出來的,不全是學生一個人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