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玉翅也是驚呆了去,如今鄭姨娘剛剛得了圣旨,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白鶴入懷的祥瑞之征兆,卻是被二爺給殺了,這可是一尸兩命的事兒。
縱然是楚遠澤拜在了南山老先生的名下,但是這一出子出來卻是大理寺的死牢那是逃不過的,她當下穩住了心神卻是一把將一邊已經嚇呆了的順子推出了門喊道:“不要傻站著啊,主子已經連著幾夜沒有好好睡了,現在騎著馬兒又走的是夜道別出了什么事兒!快去找人跟上啊!”
順子忙反應了過來,抹了一把眼淚忙狂奔了出去,吩咐了幾個莊丁乘馬兒去追二小姐,莊子雖然在京郊倒是距離京城也有一段兒距離,即便是騎著馬兒走也可能到了明天早上了。
四周的風呼嘯而過,剮蹭著楚悅的臉頰生疼,她緊緊抓著韁繩雖然已經淚流滿面可是也僅僅是留下來一抹冰冷的痕跡,她的眼睛似乎要著了火。
本以為一切都算計的好好地,卻不想還是沒有算計過那幫畜生!
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若非發生了什么事情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府里頭殺人的事情,偏偏這個人曉得娘親的病不能受驚,最忌諱的便是大喜大悲,此番怕是兇多吉少了。
楚悅出來的急都沒有穿一件大氅,深秋時間夜晚行走在山道上著實得冷得慌,她的一顆心也隨著這冰冷的夜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順子一定是紅箋派過來傳遞消息的,可見這件事情也就是今日中午發生的,她只希望自己再快一點,快一點,不要讓她的心頭留著遺憾。
天色漸漸露出了魚肚白,楚悅騎著的馬兒已經有幾分搖搖欲墜,城門剛剛打開一半兒,楚悅卻是風一樣的沖了進去倒是將看守城門的護衛狠狠嚇了一跳。
雖然順子騎過來的馬兒也是難得一見的好馬,但是依然架不住楚悅連夜奔馳,沖進了城門后卻是一個蹌踉將楚悅狠狠甩了出去。
饒是楚悅生出了幾分急智向前翻滾了出去沒有受太重的傷,卻還是將頭擦著沿街鋪面的墻角裂開了一條口子,鮮血瞬間滲了出來,倒是紅了她的半邊臉。
身后傳來了一陣陣的馬蹄聲,卻是五城兵馬司的騎兵出來巡邏,為首的便是因為之前在蟠龍山丟了臉面比較低調的謝長安,他倒是看到了那個穿著一身天青色裙衫沖了進來的楚悅,現在他見了這個女人居然是想要下意識的躲開了去,卻不想看到這個女人狠狠摔了出去,半邊臉都是血顯然是摔的不輕。
謝長安鬼使神差的居然勒緊了馬韁停了下來,卻不想楚悅猛地朝著他狂奔了過來,她此時連眼眸都是赤紅色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抬眸第一次看著他哀求道:“謝公子借我馬兒用一下!”
她的聲音微微帶著幾分輕顫倒是讓謝長安沒有絲毫拒絕的余地,他忙翻身下馬將馬韁遞給楚悅的時候,自己都被自己的動作給驚了一跳,他這是怎么了,居然會幫助這個死女人?
楚悅道了聲謝,卻是翻上了謝長安的馬調轉馬頭朝著相府狂奔而去,不多時順子也帶著一隊人沖進了城門,謝長安站在那里看著楚悅遠去的背影倒是微微有幾分愣怔。
一邊的屬下也下了馬湊到了謝長安的跟前低聲道:“謝統領,聽聞楚二爺殺了相府的鄭姨娘。”
謝長安眉頭微微一挑:“便是那個祥瑞入懷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