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的棺木要在靈堂停放到頭七之后才會下葬,她想到此處忙兩只手撐著床榻想要爬起來卻不想這一場病著實的兇險,剛爬起來半截身子卻是一陣頭暈眼前頓時一黑再一次倒了下去。
“消停點兒吧!”陳墨川探出手將她身上落下去的被角幫她重新掖好,隨后卻是喊了一聲道:“玉翅姑娘,端湯藥來,你家不省心的主子醒了!”
隔間忙傳來一陣腳步聲,玉翅和紅箋疾步走了進來卻是同時撲到了楚悅的身邊哭了起來。
“主子!主子!你終于醒過來了!可是嚇死奴婢了!”
“主子,之前你暈倒在了河邊,被奴婢們扶回來后便是連著發燒,若不是陳世子來,我們都不曉得該怎么辦了!”
“我說你們兩個丫頭能不能少說兩句,楚姑娘都病成了這個樣子,讓她靜養才能將病治好!”又一個身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正是云海和尚。
玉翅和紅箋忙從楚悅的身邊站了起來倒是不好意思的很,陳墨川接過了玉翅端過來的藥緩緩道:“你們都出去吧!”
之前楚悅病倒了后,玉翅和紅箋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起從楚家出來的順子還是個小孩子,此時正好陳世子來了,請了云海和尚來給楚悅瞧病,還派了人采買喪葬所用的一應紙扎,請了和尚念經幫柳氏超度,倒是將本來紛亂的局面漸漸整理得條理清楚。
如今陳世子不管說什么,玉翅和紅箋都是信服得很,此時陳世子發了話讓她們出去,她們兩個忙退出了楚悅住著的暖閣。
云海和尚卻是俯身看著面色煞白躺在床榻上憔悴至極的楚悅道:“嘖嘖嘖,你說這么一個強悍的人居然也有病倒的一天,這……”
“滾出去!”陳墨川聲音陡然沉下去了幾分。
云海和尚猛地閉了唇忙急匆匆離開了暖閣,陳世子這一看是真的生氣了,他也不敢再開楚悅這個女人的玩笑了。也是奇怪得很,陳世子好似對楚姑娘有幾分別樣的感情,這種感情給人感覺怪怪的。
可是他也就是個神經粗大的假和尚倒是參不透這其中復雜的情感忙疾步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陳墨川還有病的爬不起來的楚悅。
陳墨川看著楚悅那個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禁眉頭狠狠蹙了起來道:“何必呢?況且那也不是你的親生娘親,一個不小心穿越過來的魂魄而已,你還真的對別人上了心?”
楚悅沙啞著聲音想要說個滾字兒,卻不想動了動唇半天發不出一個聲音,她不禁微微一驚,她居然失聲了,這一次怕是真的病得太厲害了些。
楚悅現在即便是稍稍抬一下胳膊都覺得異常的艱難,她還是顫巍巍的抬起手看著陳墨川指向了門口,意思是讓陳墨川麻溜點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