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突起,楚悅頓時腦袋上落滿了紙,整個人都是微微一顫。
她忙趴了下來磕頭道:“皇上息怒!民女實在是不知……”
楚悅的話頭頓時卡在了嗓子眼兒里,卻是看到了面前落在地板上的紙張頓時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氣。
雪紙上面畫著的便是梯田灌溉的圖紙,還有應對南疆叢林戰的那些策略都是楚悅之前當兵的時候學到的知識,之前為了在蕭穆面前活命她都通通告訴了蕭穆。
這些圖紙是蕭穆親自保管的,按理說那個人很是謹慎,這樣重要的東西居然被皇上拿到了手哦,難道蕭穆身邊出現了內鬼?
她忙看向了一邊站著的五皇子蕭淵和六皇子蕭宇,難道這兩個人挖出了蕭穆藏著的那個秘密據點怡紅院?
她的心跳瞬間加快,當初告訴蕭穆這些倒是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皇上知道。
當初她也不曉得蕭穆在皇上面前說了些什么,如果當初蕭穆拿著這些東西如果和皇上說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那么她現在便慘了。
哄騙皇上那是欺君之罪,今兒她的這顆項上人頭便是不保,頓時楚悅只覺得脖子涼颼颼的,有點點的頭皮發麻。
楚悅撐在地板上的手掌微微有幾分發抖,細白的手指緊緊摳著寬大地板的縫隙,整個人都是發懵的。
蕭穆這個牲口即便是去了南疆生死不明居然還這般的連累她,坑死了她。
她只覺得嘴巴一陣陣的發干,如今抵賴萬般不可,既然承平帝能將這些東西攥在手中便會有其他的證據證明她必然和蕭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她抵賴不了。
楚悅緩緩匍匐在地上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句,心頭倒是決定賭一把。
若是真的欺君之罪,承平帝早就下令砍死了她,哪里會在現在狠狠責罵她?罵她,對她發脾氣便是還有一線生機。
承平帝看著哆哆嗦嗦趴在地上的楚悅,眸色微微沉了下來,隨即緩緩道:“穆王之前和朕說起過這些圖紙上畫的東西,還說這些是克制南疆叛軍的法寶。”
楚悅匍匐的身體更是低下去了幾分,倒是也不敢說什么。
承平帝冷哼了一聲道:“當初穆王說他曾經遇到過一個高人,這些東西便是那個高人所賜,不曾想楚家小姐倒是藏的很深。”
什么鬼?楚悅猛地抬起頭看向了震怒的承平帝,頓時臉上的神情微微有幾分發悶,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當初穆王蕭穆并沒有將這件天大的功勞攬到自己的身上?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楚悅一時間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