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去南疆?”兩個丫頭哪里還能再坐得住,南疆如今不光是在打仗,而且那個地方多是毒霧煙瘴之地,主子怎么就要去那里!
“主子我們陪著主子一起去吧!”紅箋和玉翅曉得既然是宮里頭的命令斷然是非去不可了,可是主子路上總得有個照顧的人不可。
“不必,”楚悅暗自苦笑,她這一次去是跟著陳墨川去冒險的,人頭都準備隨時掛在褲腰帶上,那樣兵荒馬亂的地方,楚悅哪里能放心這兩個嬌滴滴的丫頭去受罪,搞不好她還得操心這兩個丫頭的生死。
她抬手一手一個握著兩個丫頭的手道:“我和你們兩個不晃那些虛的,你們兩個跟著我便是給我添亂,南疆的情形想必你們兩個也都聽說了。你們最好便是呆在了府里頭幫我盯著云氏那個女人,還有澤哥兒最近雖然住在了南山老先生那邊的書院里,可是飲食起居你們也幫我多看顧著些。”
楚悅的話頭稍稍頓了頓隨后拿起了腰間的一塊兒牌子沖兩個丫頭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出了什么岔子,這些日子我攢下來的銀子留出一多半兒給澤哥兒用度,余下的你們分一分。還有讓順子從明天開始就跟著澤哥兒,澤哥兒身邊需要個誠心實意的人跟著,我才放心一些。”
“主子!”兩個丫頭的聲音中已然是帶了幾分哭腔了,她們不想聽楚悅說這些有的沒的,這么多關口幾個人都扛過來了,此番楚悅越是這樣說,她們越是難過的厲害。
“聽我的話,你們若是幫我將這些事情做好了后,我便也沒有了后顧之憂,”楚悅這句話兒倒是沒有摻假,此去南疆她是準備豁出一條命的。
蕭穆這個混賬東西給她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她此戰必須要同陳墨川一起活著,還要笑到最后,否則退一步便也是萬丈深淵。
“主子!”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廝順子躬身立在暖閣的門外,只話語中卻是多了幾分緊張之色。
“何事?”楚悅忙問道。
“回稟主子!五殿下托人送了信兒來,請主子在河邊的茶樓里一見!”
楚悅頓時臉色微微一變,隨后卻是苦笑了出來,昊王爺果真是個八面玲瓏的,之前她還以為自己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棄子,此番卻又是心急火燎的要見她?
楚悅的眸色微微沉了下去,手指摩挲著腰間之前取下來的牌子,定了定神道:“紅箋,玉翅你們兩個將這塊兒牌子收好,記得我之前交代給你們的話兒。”
她隨后緩緩起身卻是換了一件深紫色的裙衫,隨后將箱子里的那套黑色披風找了出來穿上。
“主子要出去嗎?”紅箋忙幫楚悅整理披風上的兜帽,這一天天的那些人怎么就不能消停一點兒,這么晚了還讓主子出去見他們,她不禁有幾分心疼自家主子。
“嗯,你們兩個看著暖閣,我去去便回來!”楚悅曉得昊王蕭淵的局她是推不掉的,畢竟還有那廝給她下的毒在身體里藏著。
楚悅穿戴好后便按照昊王的指示從東側門走了出去,她看著身邊躬身將她送出去的侯府的家仆,不禁眸色微微深邃了幾分。
果真永寧候府是昊王爺的囊中之物,即便是永寧候府里不起眼的看門的奴才也都是蕭淵的人。
只是可惜的是,蕭淵估計做夢也沒想到已經幾乎要被捧殺了的陳世子居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點點將陳洛川排擠了出去,從而打亂了蕭淵在永寧候府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