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川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個女人著實的欺負人,給他戴了綠帽子倒也是罷了,卻是這般的囂張還敢來他的面前晃悠。
陳墨川的臉色更是沉了下來,卻也是不看楚悅,自顧自寫著他的那些似乎永遠也寫不出來的字兒。
楚悅狠狠吸了一口氣卻是走到陳墨川的面前將他手中緊緊攥著的筆搶了過來,丟在了一邊。
“你干什么?出去!”陳墨川暴怒,卻不想下一刻領口卻是被楚悅緊緊攥著。
“陳墨川,你知道剛才我去見了誰?”楚悅冷冷看著陳墨川。
陳墨川的眸色微微一閃,她剛才偷偷溜出了侯府的事情他身邊的那些暗衛早就回稟了他,只是他心頭更是微微有幾分銳痛。
這個丫頭果然不安分,這么晚了還出去見別的人,只是之前他和楚悅已經達成了協議,兩個人已經和平分手如今硬生生走到了一起也是在演一場戲,互不干涉最好。
可是楚悅這么晚了還出去見別的外男,這讓他的心頭像是被冰霜侵襲了一樣,感覺分外的寒涼,此時她居然還將這種事情挑明了和他說,她到底有沒有心?
“楚悅,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陳墨川一巴掌將抓著自己領口的楚悅的手拍了下去,反手卻是將她的手腕緊緊掐著,隨后上前一步冷冷盯著她道,“楚悅,雖然我們兩個之前也說過彼此互不干涉,可是你也給爺好好長點兒記性,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我有的是辦法懲治你這個小混蛋!明不明白?”
“我剛才見了五皇子蕭淵,他要我給你下毒殺你,并且這一趟南疆之行他會讓你永遠也回不了京城!”楚悅淡淡看向了陳墨川。
之前她還糾結自己若是說出真相的話,很可能身體里中的毒得不到解藥,自己的弟弟也會跟著受牽連,可是她心頭卻是真的做不到最后一步,毒死了陳墨川于她來說于情于理她都下不去手。
此番楚悅說了出來,倒是心頭前所未有的輕松,此時反而像是卸去了重擔,余下的便是聽天由命。
楚悅從懷中拿出了之前蕭淵給她的玉瓶遞到了陳墨川的面前看著他道:“之前在蟠龍山的行宮,獨孤皇后召見我,我只是沒想到獨孤皇后身邊的于嬤嬤是南疆出來的用毒高手,我不小心著了蕭淵的道兒。”
楚悅唇角微翹滲出了一抹苦澀來,隨后看著陳墨川道:“蕭淵說我身體里的毒若是沒有解藥的話半年內會毒發身亡。如果我悄悄毒殺了你,他便會給我解藥,還會讓我的弟弟飛黃騰達。陳墨川……”
楚悅抬眸定定看著已經臉色巨變的高大男子淡淡笑道:“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我們兩個攪合在一起分分合合,但是我始終對你下不去手。如今這一場博弈我已經是身心俱疲,你幫了我很多,但是我也是因為你的緣故才遭遇了這么多的磨難,我若是真的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欠你什么,只希望你能照顧好我弟弟。”
“閉嘴!不要再說了!”陳墨川的臉色沉到了底,心頭的慌亂卻是再也掩飾不住了去。
他猛地彎腰將楚悅打橫抱了起來卻是朝著書房隔斷的床榻邊走去。
楚悅不防備陳墨川來這么一招,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經被臨空抱了起來,她忙低聲喊道:“陳墨川你瘋了嗎?放我下來!”
“安靜點兒!”陳墨川此時心頭早已經掀起了驚濤巨浪,即便是腿肚子都微微有幾分轉筋,卻是不顧楚悅的掙扎將她安置在了隔間的床榻上。
“輕舟!”陳墨川的聲音微微有幾分發顫。
外面守著的輕舟忙疾步走了進來,也不曉得都這么晚了世子爺和姨少奶奶折騰個什么勁兒。
“請云海大師來侯府一趟,騎著我的馬去,不管他現在在哪兒在忙什么事情,務必讓他馬上過來一趟!”
輕舟從來沒有在陳墨川的臉上看到過這般冷峻的神色,心頭微微一跳倒是也不敢托大,忙應了一聲疾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