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川沉吟道:“若是如你所說,這一次我們帶走他便是麻煩。”
楚悅沉吟了一下抬眸看著陳墨川道:“不若這樣,你想辦法逃出去聯絡官兵前來解救,也不需要太多人,只要一隊兵馬便是。”
陳墨川看著楚悅道:“我離開倒是可以的,畢竟云海的功夫不錯,那么你呢,也跟著我離開?”
“我現在在前院做事,倒是入了成安郡主的眼,”楚悅沉吟道,“若是我同你一起離開少不得惹人懷疑,況且穆王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總得有人做內應,你跟著云海離開吧,一路上看得緊我們逃不掉,如今府里頭的那些人也放松了看管,依著云海的功夫帶你一個人出去絕對沒問題。”
陳墨川頓時不說話了,眼底閃過一抹冷冽,定定看著楚悅道:“既如此便讓云海一個人出去吧,還有要和蕭穆那個混賬東西說上話,他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形,我們也好應對。”
“陳墨川?”一聽陳墨川也不走了,楚悅頓時心頭一跳,這可是這么說的?總感覺這家伙有些賭氣的意思?
陳墨川轉過身眼見著不想和楚悅說下去,定了定話頭道:“還有不要冒險再找于嬤嬤幫我們傳話兒了,她一個婦道人家怕是膽小擔不了太多的責任。有消息就用英文寫在紙條上塞進前后院中間隔著的那面墻的墻縫里。我已經找過了,距離月洞門第一顆樹后,我每天都會過去遛彎兒,你懂?”
楚悅頓時眼前一亮,果然陳墨川是個老奸巨猾的,這樣的事情都能想得到。
楚悅簡直是無話可說,抬起手沖陳墨川比了一個大拇指道:“好的,我等你消息。”
“等等!”陳墨川喊住了楚悅。
“還有什么事?”楚悅準備離開畢竟越是耽擱得時間長了,風險越大。
此番卻被陳墨川喊住了去路忙折返過來看向了陳墨川不曉得他還有什么事情。
陳墨川定了定神看著楚悅道:“蕭穆這一次若是救出來便是真龍入水,那是要掀起大風浪的人,你這艘小船真的不配和人家玩兒。”
“喂,你這話兒什么意思?”楚悅頓時微微一愣卻不想陳墨川丟下了這一句話兒后卻是轉身大步離開。
“陳墨川!”楚悅實在是搞不懂陳墨川老是這樣說話陰陽怪氣的,依著這個混蛋的意思是她巴結著蕭穆,她哪兒敢躺蕭穆的渾水,這個家伙想什么呢?
若不是為了他陳墨川的那個狗屁生死狀她哪里要來找蕭穆,不過她身上還有蕭穆下的噬心蠱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讓蕭穆死。
罷了,陳墨川就是個心眼兒多的,由著他去。
楚悅轉身離開了林子,跟著于嬤嬤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今天她不在前院兒當差,故而屋子里只剩她一個人住著,之前那些還對楚悅挑刺兒的丫頭看到楚悅非但沒有被郡主弄死了去,反而得了郡主的歡心。
這些丫頭再也不敢得罪楚悅,楚悅在這屋子里也是橫著走,此時她單獨住在了屋子最里面的床鋪上,拉了簾子倒也是自成一個世界。
她回來后已經是到了夜深時分,屋子里其他的人當的是前半夜的差,楚悅輪的是后半夜的。她忙躺在了床榻上,準備再睡一會兒,畢竟成安郡主那個女人是個小變態,稍有不慎就能被喂了鱷魚。
楚悅剛閉上了眼眸,突然緊閉著的黃楊木窗戶外卻是傳來一陣陣的敲擊聲,打破了夜色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