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又吩咐了幾句卻是淡淡掃了一眼楚悅道:“你隨我來!”
“我?”楚悅頓時一愣,如今蕭穆和成安郡主已經入了洞房,不會是讓她站在一邊看著吧?
縱然是成安郡主這個女人稍稍有幾分變。態但是也不至于讓別人杵在一旁觀摩吧?
“快著些,惹得郡主不喜便麻煩了!”趙嬤嬤根本沒有給楚悅發呆的機會,冷冷瞪了她一眼。
楚悅忙應了一聲跟著趙嬤嬤穿過倒廈的門卻是走到了正堂的第二道門前,門口的小幾處放著兩只紅漆木盤子,盤子很大上面盛了滿滿一盤子的瓜子花生栗子紅棗之類的干果,還有一些包裝精致的麥芽糖塊兒。
楚悅依著趙嬤嬤的吩咐端起了盤子忙掀起了門口的珠簾走了進去,剛走進去便是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
這喜堂除了同尋常人家一樣熱鬧的喜慶之色外,便是迎面擺著的那張寬大的床榻,莫說是睡兩個人即便是睡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
床榻四周赤金的床柱上鏤雕著纏枝牡丹花紋,紅色紗幔將床榻四周圍了一層,四個角落里還鑲嵌著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將屋子里映照的如同白晝。
此番床榻上堪堪坐著兩個人,外面的禮服也已經除去,成安郡主靠在蕭穆的懷前,身上只披著一件曼妙的紅色輕紗。
蕭穆也是只剩下了紅色褻衣,領口被成安郡主扯開了去露出了結實有型的胸膛,只是看到了楚悅走了進來后他似乎能感受到楚悅獨特的腳步聲陡然睜開眸子卻是眼底的羞愧躍然而出,隨即狠狠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他在楚悅這個丫頭面前也算是顏面盡失,也不差這一回了,只好眼不見心不靜。
楚悅看著蕭穆的臉色微微有幾分發白,額頭間的汗珠也是滲了下來,頓時心頭有了計較。
顯然蕭穆已經將五福散的解藥服下了,如今怕是找機會運功將解藥發散至全身各處經脈,如此一來一會兒將他帶出這里的機會更大了一些。
她忙端著干果盤子走到了床榻邊沖成安郡主和蕭穆躬身行禮道:“郡主,王爺!”
成安郡主細細打量著楚悅的臉色心頭卻是暗自得意,被蕭穆看上又能如何,今夜這個男人是她的,這個賤婢得去死。
即便是這個賤婢去死她也不準備放過她,要讓她受著這份兒屈辱,她不是喜歡王爺嗎?這大婚之夜便由著這個賤婢在床榻上灑了這些果子,祝愿她和蕭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成安郡主看著楚悅朝著床榻邊揚了揚下巴,楚悅忙抓著盤子里的果子小心翼翼灑在了床榻上念道:“祝郡主和王爺早生貴子!”
她的嗓音很好聽,音色清脆得很,這般邊灑邊喊了出來,一聲聲聽在了蕭穆的耳朵里,蕭穆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幾分。
縱然蕭穆曉得這也是演戲,但還是不舒服得很,這個過程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煎熬,如今只等他逃出生天他一定要親手剝了成安郡主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