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這個糞土她還得好好存著,眼看著澤哥兒便要參加春闈了,若是高中了以后選官的話還得打點。
即便是現在有了陳墨川什么厲害的姐夫罩著,但是澤哥兒想要在這朝堂之上立足還是要靠自己的。
那個時候混跡官場沒有銀子可不行,楚悅將銀票小心翼翼收好,卻不想一邊端著茶盞的陳墨川輕抿了一口溫茶卻是看向楚悅的視線變得犀利了起來。
“楚悅,”他定定看著楚悅。
“怎么了?”楚悅將銀票收進了懷中,頓時覺得踏實了許多,仰起頭笑嘻嘻的看著陳墨川。
陳墨川淡淡道:“你怎么想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銀子是給你花的,是給你弟弟花的,況且那又不是你親弟弟,何必如此什么都緊著他?男人的天下是自己打出來的可不是別人拱手相送的。”
楚悅細長的眉頭一挑撇了撇嘴笑道:“我就是喜歡給澤哥兒花我的銀子,那又怎樣?”
陳墨川猛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可是不喜歡那個越長越是妖孽的小舅子,況且楚遠澤的親姐姐早就死了,現在的楚悅可完全是個冒名頂替的貨,這個家伙為什么對別的男人總是這么的好?
他冷冷看著楚悅咬著牙道:“我給你的那份兒銀子只是為了你,希望你能吃好穿好能置辦一些自己喜歡的產業,別把自己再活的那般的窩囊!我可是沒有接濟小舅子的嗜好,楚悅你給小爺我聽清楚了!”
楚悅倒是微微一愣,這個家伙話里話外感覺像是吃了醋一樣,酸溜溜,惡狠狠的樣子,怕不是有病吧?
她也是覺得陳墨川好生奇怪,巴巴兒的送了銀子給她接著便像是吃了槍藥一樣沖她一頓酸。
不過楚悅怎么看著陳墨川都像是吃醋了一樣,但是這吃的是哪門子醋?澤哥兒是她的弟弟,她不該幫趁著點兒?
她們的娘親死了以后,姐弟兩個相依為命好不容易討出來一個活命,澤哥兒在這世上其實只有她一個親人了。
楚家的那些渣渣們不配做澤哥兒的親人,楚悅看著陳墨川道:“你不必擔心救濟什么小舅子,我也就是你的一個妾室,你也算不上澤哥兒正兒八經的姐夫!他吃不著你,再說了,你若真的和我算,你和蕭穆都欠著我一條命呢!”
楚悅頓了頓話頭看著陳墨川道:“我扛著簫淵給我下的劇毒沒有出賣你干掉你,冒著這么大的危險陪著你救了蕭穆,贏得了今天明朗的局面,說實在的花你們兩個的銀子,不管本姑娘花多少我都花的過來!”
陳墨川頓時氣悶,每次都是如此,本想和這個丫頭好好溝通,偏生每次她都是想歪了去。
他哪里是心疼給她花銀子,他是心疼她給別的男人花銀子,有時候真想撬開這個死女人的腦袋瓜子,倒是要瞧瞧她腦子里到底裝了什么,怎么會這般的想?
一時間暖閣里的氣氛微微有幾分僵冷,卻是外面守著的玉翅小心翼翼走了進來沖楚悅和陳墨川躬身行禮道:“世子爺,主子,澤少爺來了!楚悅猛的眼底一亮,一個箭步從暖榻上竄了下來,卻是徑直朝著外面奔去。
這一遭九死一生,楚悅還以為自己見不到弟弟了呢,卻不想還能活著回到京城。
之前楚遠澤跟著南山老人云游別處,此番也該著回京準備參加春闈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