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清被段榆溫聲哄得掀開了被子,他剛才為了擦藥,就脫了睡褲,還沒來得及換新的褲子。
此刻他就只穿著件白色柔軟的睡衣,睡衣不長,坐著時稍稍蓋到臀部中間的部位,都遮不全。
他無所適從的合攏膝蓋,又被段榆以指尖輕輕挑撥分開。
膝蓋上有咬痕。
不光膝蓋,連腳踝上都有幾個零星的紅痕。
不過紅痕最密布的地方,還是大腿以上,腰腹以下的位置。
被沈嵐清涂了一層藥膏,那些痕跡看起來更濕潤了,像剛打濕的嬌艷的花,開在這具蒼白的皮囊上。
“這是我上次給你的藥”段榆把藥膏拿起來問。
“對,我想著應該效果差不多”
“可以涂這個。”
段榆忽的站起身,說“有些地方你看不到,我幫你涂吧。”
不等沈嵐清拒絕,段榆已經去洗了手,重新出來了。
沈嵐清找了盒棉簽,“用棉簽吧。”
段榆卻沒有接,徑自坐在他面前,拿起藥膏,“用手揉一下,藥膏會吸收得更好。”
沈嵐清“哦,好吧。”
段榆總是有理由達成他的目標。
而沈嵐清也無法拒絕。
段榆見他瑟縮,不由輕笑,“我上次也給你涂過藥,沒什么的。”
沈嵐清不安的抬眼看他,總覺得這不太好,但他看著段榆那再正經不過的神情,就覺得對方不可能有什么歪心思。
他為難道“上次和這次不一樣,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沈嵐清想把藥膏拿回來,但段榆不為所動,直接上手幫他涂藥了。
他反抗的力度很小,因為本身就有點酸軟無力,漸漸的就有點臉紅了。
好在段榆及時讓他轉身過去,趴在床上,說要翻一面來涂。
沈嵐清把頭埋進枕頭里,臉頰熱熱的。
藥膏自然是很涼的,被段榆仔仔細細的涂了上去,紅腫的地方都不放過。
盡管并沒有任何意味,沈嵐清仍然覺得不妥。
但不管他怎么想,段榆都已經在給他涂藥了。
涂完后,段榆又去洗了洗手,回來見沈嵐清仍然趴著,后背和肩頸都泛起一層薄紅,大概是害羞了。
“已經涂好了,你稍微等一會兒,讓藥膏晾干點再穿衣服。”
段榆問“你和徐舟野,現在是什么關系”
“沒沒什么關系。”沈嵐清支支吾吾的。
沈嵐清懶懶的不想動彈,就多呆了一會兒,才起身去穿褲子。
反正他把段榆當成可靠的醫生,估計在段榆眼里,他也只是和其他病患一樣的存在吧,涂個藥而已,沒什么。
段榆又問“你就沒懷疑過,也許徐舟野就是那個兇手”
“不可能。”沈嵐清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剛開學的時候,他很看不慣
我,怎么可能對我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