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裴老師什么情況”
片場,蘇安坐在搖椅上,叉著西瓜,壓低聲音心癢癢問道“老實說嗷,裴老師三天兩頭跑過來送飯,比張導的妻子送得還勤。”
“你們真沒點什么”
幽采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吊著威亞飛來飛去的章年,好像沒聽到蘇安說的話。
蘇安嘖了一聲,也扭頭望吊著威亞的章年道“有什么好看的,長得還沒裴老師好看。”
幽采像是慢半拍才反應過來,扭頭點了點頭道“裴曜好看的。”
蘇安“好看好看你都不吃裴老師送的飯。”
幽采皺了皺鼻子,小聲道“我沒有不吃。”
蘇安偷偷問“你跟裴老師到哪步了”
幽采想了一下,很有些驕傲道“我們已經好到了能一起用一個浴缸的地步。”
蘇安“”
他啃著西瓜,唏噓地道“得了,小手沒牽,小嘴沒親,兩兄弟一起泡浴缸,活脫脫社會主義兄弟情。”
兩人都不急,一個每天跟田螺姑娘一樣勤勤懇懇送飯,一個每天到處摟礦泉水給對方喝,只有他這個邊上看著的急得要死。
兩人都面對面坐在一塊了,眼神有時都對上了,一個臉紅到爆炸,另一個也只會遞礦泉水。
遞水的時候,兩人的指尖都碰在一塊了,臉紅到爆炸的那個人還能立馬收手,絕不往下再碰。
隔壁的張導老婆送飯,兩人甜甜蜜蜜挨在一塊,你一塊肉我一口湯,相互喂著吃飯。到了幽采這里,就是幼稚園午餐管飯,按時按點送來,兩人坐在一塊,就是最出名的狗仔來拍,都拍不出絲毫曖昧火花。
蘇安啃著西瓜,含糊道“你對裴老師有沒有感覺啊”
話還沒說完,幽采又扭頭去看吊著威亞的章年。
蘇安“哇,你別說你喜歡章年那一款的”
幽采忽然站了起來,朝著正在吊威亞拍戲的章年走去。
蘇安稍稍直起了腰,納悶道“誒,我還沒說完話呢”
忽然,片場內傳來一陣慌亂的驚呼,只見吊著威亞的章年在半空中的繩索突然劇烈晃動了幾下,緊接著驟然朝著堆砌著一堆車間機床道具猛然墜落。
情況發生得太突然,場內幾乎沒人反應過來,只能一臉驚恐地望著劇烈晃動后的章年極速墜落向沉重的機床道具。
“嘭”地一聲巨響,激蕩起無數細小塵埃,一道身影極速掠過,硬生生拽住威亞繩索將墜落的章年接住緊接著兩人雙雙滾落在機床旁。
“草”
蘇安傻眼了,剛喂到嘴里的西瓜啪地一下就掉了下來,看到巨響過后,一個黑發腦袋冒了出來,像是
拎著小雞仔一樣,力大無窮將臉色慘白的章年拎著出來,然后晃了晃腦袋,走過來困惑問他“你剛才說什么什么有沒有感覺”
蘇安一個激靈,連忙驚魂未定地摸著幽采的腦袋和胳膊,檢查著傷口,結果發現幽采想了一下,立馬齜了一下嘴,遲鈍地表現出一副好痛的樣子。
蘇安腦袋都快氣冒煙了“裝,你再裝,把牙給我收回去”
“我又不是裴老師,眼又不瞎”
他算是發現了,每次一掰甘蔗或者是磕到傷口,只要有人在,幽采總會裝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人一走,立馬就會收起表情,恢復原本沉靜的模樣。
也只有裴曜會信。
幽采有點不好意思地把牙收了回去,老老實實站著給蘇安檢查一通。
除了衣服臟了一些,臉上被劃出了兩條印子外,沒什么大礙。
片場的人一窩蜂地涌了上來,手忙腳亂地圍著臉色慘白的章年,還有幾個人一路小跑過來找幽采,問有沒有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