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欣女士捂著心臟,尖叫道“我要給他織天底下最可愛的毛絨帽子”
裴父“襪子拖鞋秋衣秋褲不織嗎”
鄧欣女士唰地一下扭頭,立馬就站起來風風火火道“織”
“我的毛線呢我的毛線你們藏哪里去了”
裴父聳了聳肩,扭頭道“你注意一點。”
“你媽現在很想啃你喜歡的人。”
“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抱著你喜歡的人生啃。”
裴曜毛骨悚然,僵硬地坐在沙發上。
裴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過也沒那么夸張,頂多是使勁親那孩子的臉罷了。”
裴曜松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身為芭蕾演員的鄧欣女士跟只花蝴蝶一樣在家里亢奮地到處亂飛,眼里還冒著精光。
接下來幾日,裴家對他每日從片場回來這件事高度重視,一日不落地召開家庭會議,分析幽采對他好感度波動。
裴曜認真聽從,并時不時記上筆記。
但連續聽了好幾天,裴曜發現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鄧欣女士說在相處時得保持紳士風度,要細心妥帖地照顧對方,不落下每一個細節。
裴曜努力照做,卻發現力氣好像格外大的幽采沒什么需要照顧,就連礦泉水瓶擰開這種細節,他都沒機會做幽采把水瓶看得跟口糧一樣緊,壓根不需要他動手。
觀察了好幾天,幽采怎么樣裴家沒觀察出來,倒是觀察到了裴曜不對勁,天天頂著一脖子的紅斑回來。
裴曜覺得沒什么,只是正常的過敏癥狀。他之前搞樂隊碰到的鼓手還時不時起蕁麻疹呢。
鄧欣女士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片場哪里會那么巧合,正好天天有鮮花,正好裴曜天天碰到。
更何況按照裴曜輕度花粉過敏的情況來看,要造成這樣的紅斑,必須要跟過敏源很相處得很近才對。
裴曜在片場離得最近的就是幽采,兩人偶爾也只是偷偷牽個小手,哪里會去接觸鮮花
在鄧欣女士強烈要求下,裴曜去了一趟醫院,重新去檢查過敏源。
醫生詢問了裴曜,讓他回憶前段時間有沒有經常接觸什么東西,接觸那些東西后經常感覺有些不對勁,出現呼吸困難,心跳加速,脖子像是被毛衣勒住的癥狀。
裴曜回憶了一下,說沒有。
醫生讓他再好好想一想,他們好做一個初步的篩選調查,以此來檢測出新的過敏源。
裴曜想了一下,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幽采。
似乎每一次跟幽采見面時,他都會出現心跳加速,臉色發燙,臉立馬就能從脖子紅到耳垂,還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情況。
看到裴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醫生再一次詢問裴曜思考后有沒有得出什么結果。
裴曜沉思了一會,有些了然地得出了結果。
原來他愛幽采愛得要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