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采似乎對這件事抱著極大的熱忱,坦白又率真地望著
他的眼睛跟他說喜歡跟他在一起做這種事情,親嘴起來很舒服。
特別是秋天到了,天氣漸漸轉冷,幽采就跟植物一樣,入了秋看上去蔫吧吧的,不同春天的時候那樣有精神,經常犯困。
裴曜下班后去片場接人,時常能看到犯困的幽采鉆進車里,窩進他懷里,先是埋在他胸膛上深吸一口,然后磕著腦袋睡上好一段時間,才忽然醒來,迷迷糊糊地摸著他的嘴。
裴曜開的車都很寬敞,將幽采抱在懷里,跟抱小孩一樣,哄了幾句,然后也忍不住低頭去親幽采。
一邊紅著耳朵一邊親,環著幽采腰上的手卻始終沒撒手。
幽采聽話得很,有時親得舒服了,含糊地哼哼了兩聲,還會去摸他的腦袋,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裴曜只依稀聽得出幾個字眼,什么花什么情。
他想了到幽采平時似乎很喜歡植物,于是發熱的腦子一時昏了頭,紅著臉啞著聲音說出了一句土到掉渣的情話,夸幽采跟花一樣漂亮。
說完后,裴曜想起之前裴汀掐著大腿忍著笑說夸幽采的眼睛像星星這樣土得掉渣的情話也說得出口,立馬就開始有點懊惱,覺得自己平日里寫歌也寫了不少,怎么偏偏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誰知道幽采坐在他的身上,聽著他的那句話,臉頰有些紅,水亮的眼睛也望著他,最后不知道為什么用一只手捂著自己的頭,有點害羞地小聲跟他說了一聲謝謝。
裴曜低頭,又想親他,哄他高興,卻沒想到幽采伸出另一只手,嚴肅地告訴他今天不能再親了,再親下去他要忍不住耍流氓了。
每天親完都會耍流氓的裴曜下意識朝著幽采下半身望去,卻看到一片平靜。
幽采灰色的寬松運動褲沒有任何起伏的痕跡,不像他,自從跟幽采談了戀愛后就再也沒穿過灰色運動褲。
那天是幽采第一次拒絕再跟他親嘴。
往常都是幽采摟著他的脖子,蹭著他的臉,蓬松的頭發弄得又亂又翹,眼睛亮亮地用一種很純真的語氣跟他說“可以再親一次嗎”
聽上去就像是在餐廳對著服務員說麻煩可以多給一雙筷子嗎一樣簡單。
裴曜聽得昏頭,別說是親幽采,就是親小幽采估計也沒有任何問題。
只可惜幽采跟他不一樣。
他動不動就亢奮得厲害,有時候在幽采家,親到一半就面紅耳赤地跟幽采說要休息一會,幽采卻只是臉頰紅了一些,舔了舔唇,對著他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
裴曜往往在這時候都很羞愧幽采比他有定力多了。
那日后,幽采開始跟著他一起戴鴨舌帽,并且自言自語“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你平時能夠忍得下來了”
裴曜因為職業問題,出行時已經習慣了帶各式各樣的帽子和口罩,夏天鴨舌帽,冬季冷帽,大部分時間在外面都是看不到正臉。
幽采一邊自言自語地說,一邊用手摁了摁腦袋上的鴨舌帽怪不得他們親嘴的時候,裴曜
平時能夠忍住不開花,甚至連腦袋都不摸一下。
他原本以為裴曜是擁有極大的定力,才能做到如此八風不動,從前還為自己在親嘴時冒出的想要開花的躁動而感到羞愧,覺得自己的定力太過不足。
甚至有好幾次還伸手捂住腦袋,就怕一個不注意就開出了一抖一抖的小花,對著裴曜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