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幽采上樓,呵著氣,狹窄樓里的感應燈亮亮。踩著樓梯,拿著兩個飯團和一瓶酸奶爬到頂樓。
敲門,幽采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兩個飯團,有點說出的成就感。
裴曜每天都會在家給做泥巴湯,出去上班也會給裴曜帶類吃的東。
幽采神情沉穩地將手上的飯團和酸奶塞進斜挎包,打算進門后突然掏出來給裴曜一個驚喜。
敲了兩下門,豎起耳朵,看著門框咯吱地響了兩聲,感應燈昏黃的燈光下,一個金燦燦的腦袋冒了出來。
幽采“”
被嚇得后退兩步,愣怔地看著大門拉開的縫隙越來越大,屋里的扶著門,站在面,穿著白色長袖,一手摸著后頸,有點太好思地望著。
裴曜淺灰發色的頭發染成了金色,素來桀驁的眉眼搭著幾縷額發,顯出了些張揚的銳利,氣質越發生勿近。
幽采愣怔后過神來,遲疑地磕巴開口“裴、裴曜”
裴曜點了點頭。
摸著后頸,低聲“你之是說喜歡黃色的頭發嗎我本來想染你說的那明度的黃色,但我之的頭過,們說太好上色。過這個顏色是能上色里面明度最的黃色了。”
裴曜“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可能跟你有一點像了。”
幽采望著蓬松的金發,眼神有點怔然。
確是有點像,腦袋上金燦燦的,發絲蓬松,加上整個散發著熟悉淡淡的草木香,仿佛就是世界上另一朵油菜花精。
裴曜稍稍低下了頭,一雙眼睛望著,貼著,像一大狗黏過來“要摸一下嗎”
見幽采抬手,笑了起來,彎腰,將自己的額頭抵住幽采掌心,輕輕地蹭了蹭,安靜地給幽采摸的腦袋。
幽采慢慢地摸著,低著頭,感覺到金色的發根沒有那么柔軟,但是發尾軟,發絲穿梭在指尖像是流動的金色河流。
溫柔、悄無聲息地將裹住。
裴曜說如之自己沒有染其顏色的頭發,那今天染出來的發色會讓幽采更加喜歡。
但是遇見幽采有些晚,已經染過多顏色的頭發,如要染出幽采想要的發色,必須得等到頭發重新長出來。
說可能要等到明年春天,到候長出了新的頭發,就去染幽采喜歡的那個顏色。
還說要是幽采喜歡,以后都換發色了,一直都是這個
發色。
最后,裴曜稍稍偏頭,將臉貼在幽采的手上,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做出這個動作讓看起來像匹兇悍的頭狼安被馴順,歪著腦袋蹭了蹭幽采掌心的舉動,看起來更為馴順。
幽采開始熱衷于每天下班都在利店掃蕩。
一開始是站在速食貨架,思考該選擇奧爾良三明治還是該選擇芝士雞扒三角飯團。到了后面,下班后工牌還掛在脖子上,就拿著利店門口的購物小籃掃蕩。
每次結賬后都要拎著一大袋鼓鼓囊囊的零食帶家給裴曜,同倉鼠囤貨一樣,管裴曜吃沒吃完,一個勁地將零食塞進購物小籃。
黃勝有好幾次看見,送家納悶問“你是吃慣類吃的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