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自己敬,還拉著裴曜一塊敬,一杯先敬鯉魚精跟黃勝這些年對幽采的照顧,又一杯下肚,熱情感謝鯉魚精跟黃勝將幽采交給裴曜,輪個兩遍,餐桌上的兩瓶紅酒空了下來。
幽采“”
他有點茫然,不太懂為什么飯都沒吃,包廂里的人就開始喝酒。
裴曜被鄧欣女士拽起,站在枝型水晶吊燈下,稀里糊涂地跟著鄧欣一塊敬酒。
敬酒敬到了一半,裴曜一聽到黃勝和鯉魚精說把幽采交給他,他們放心,腦袋就開始發熱,鄧欣女士連勸都不用勸,裴曜自己喝得比誰都多。
他喝得多,上臉慢,如今面上不怎么顯,看似沉穩地坐回座位,實際上腦袋已經熱到不行。
幽采偷偷伸手碰了一下裴曜的手指,下一秒就被牢牢牽住,怎么掙都松不開。
傳菜員陸陸續續地上菜,光是前菜的一道蜜汁金薯就香得讓鯉魚精抬不起頭,啃得腮幫子鼓鼓囊囊。
喝得微醺的鄧欣女士撐著額角,像是陷入某種長久的回憶唏噓地感慨說真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見到裴曜求婚的一天。
畢竟高中時期的裴汀隔三差五就穿得跟花孔雀一樣,收到的情書更是塞滿書包,時常翻墻去給喜歡的女孩買奶茶。
反觀高中時期的裴曜,學校組織旅游大巴車位置不夠,都恨不得爬上車頂一個人呆著,也不愿同其他人一塊坐。
整個裴家人都覺得估計得是樂器成了精,才能讓裴曜多看幾眼。
幽采全神貫注地聽著,耳邊忽然拂來一股熱氣。他偏頭,看到喝得有些醉的裴曜俯身,壓在他的耳邊,看上去有點嚴肅道“他們亂講。”
幽采“什么亂講。”
裴曜牽緊了他的手,帶著點酒氣嗓音含糊道“我高中不呆。”
說罷,他又慢吞吞道“我在等你可惜你不上高中,我找不到你”
“如果你讀書,我上高二,你上高一,你是我的學弟我每天都去你班里看你”
“跟黎暨一樣,上廁所繞兩條道去看你”
他醉得明顯不輕,表面沉穩,實際上已經在胡言亂語,說話顛三倒四,說到最后露出一個笑,瞧見了身旁的人,又迅速收了起來,裝作沒醉的樣子。
幽采撓了撓他的掌心,
沒被握住的一只手拍了拍裴曜的腦袋,讓他喝湯。
裴曜聽話照做,牽著幽采的手卻一直沒松開。
將近九點,這頓飯才結束。
臨走時,裴曜胃里塞了一堆東西,不太舒服,昏昏沉沉去了一趟洗手間。
幽采原本在座位上等著,誰知裴汀跟著裴家人出去了一趟,沒過一會又回來了,手上還拎著一盆蘭花。
裴汀將蘭花放在幽采面前,恭敬地讓幽采做一下蘭花的思想工作,并且還說這朵蘭花是極品中的極品,不開花可惜了。
幽采一看到雅致的蘭花,就有點犯迷糊,聽著蘭花同他溫溫柔柔地說“又見面了,別聽他胡說,什么極品中的極品,不過是身價貴了一些而已。”
昏昏沉沉從洗手間回來的裴曜一進包廂,就看到自家哥哥拎著蘭花,讓幽采哄一哄那盆蘭花。
幽采坐在椅子上,眼睛亮晶晶地同蘭花聊著天,被夸得耳朵都紅了。
裴曜“”
這他媽跟當著他的面找他老婆治陽、痿有什么區別
五分鐘后。
裴汀心滿意足地拎起蘭花,準備在明年春天等待幾千萬的蘭花開花,結果一扭頭就看到跟個鬼一樣站在他身后的裴曜。
盯了他幾秒,最后面無表情對他說給他三秒,拿著他的蘭花馬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