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鐘明一愣,接著詫異道“你是因為那個才討厭他們的嗎”
說罷,鐘明低下頭,回味了一下自己當時的感受“這么說來,確實挺討厭的。謝謝你。”
李逸之怔了怔,似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反而有些不自然地偏過頭,伸手揉了揉后腦的頭發“也不全是因為那個。”他迅速地說“你之后就知道了,能參加這個游戲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鐘明默了默,剛想開口說什么,窗外突然響起了鐘聲。
巨大而沉悶的鐘聲在空氣中回蕩,是從教堂的方向傳來的。鐘明有些疑惑地擰起眉,怎么回事現在的時間并不是整點,而且大半夜的,到底是誰在敲鐘
“不好。”
在他身后的李逸之猝然道。接著,他從原地蹦起來,立刻推著鐘明朝樓梯下走
“快跑快跑。再不走來不及了”
鐘明莫名其妙被拖著就走“怎么了”
“沒時間解釋了”李逸之恨不得把他扛起來跑“要是再不跑的話,就要撞上他們發瘋了”
發瘋,誰發瘋
鐘明疑惑了一瞬。然而,他們剛剛跑下二樓,大堂中一片血腥的場景便猛地撞入鐘明眼中。
“啊啊啊啊”
有玩家的慘叫傳來。
鐘明瞪大了眼睛,看見大堂中,那個在第一天坐在黃毛旁邊的大學生,他正跪在地上,一片血肉模糊的后背直接展現在了鐘明面前。
他穿著一件寬松的衛衣,背后的布料像是被什么尖利的器具直接撕裂開,全部變成了布條掛在背上,其下的背部皮開肉綻,鮮紅的血液從傷口中溢出,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啊嗯”
男大學生顯然痛極,他臉色蒼白,額角上布滿了冷汗,青筋暴起。喉嚨中不斷地發出痛苦的嗚咽,卻喊不出聲。
鐘明這才看見他嘴里被塞了個木制的口嚼子。那根木棍狀的,通常是為了控制馬匹的東西,被塞在人的嘴里,由一條皮帶固定住,緊緊箍在玩家的后腦上,讓他根本喊不出聲。
而在他身邊,站著一位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
她腰背挺直,手上拿著一根帶有倒刺的皮鞭,足有兩個成年人
的手臂那么長,黑色的皮鞭上布滿了血跡。在玩家痛苦的喘息中,女人高高揚起右手,直接一鞭子抽到了玩家背上。
“啊
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鞭子擦過玩家的后背,直接帶下來了一片血淋淋的皮膚。
這堪比美國血漿片的場景讓鐘明猛地縮緊瞳孔,喉嚨里有點反胃。
“靠,好臟。”
李逸之立馬帶著他后退了半步“真晦氣,還是撞上了。”
李逸之不耐煩地嘖了聲,躲到不會被血濺到的角落。鐘明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想嘔吐的欲望,向李逸之問
“那是瑪麗夫人”他認出了女人的背影,小聲道“她為什么”
李逸之也壓低了聲音,在下方的瑪麗夫人再次揮下一鞭的時候回答“你還記得頭一天,瑪麗夫人都叫停了那兩個玩家還在吃嗎”
他示意了一下大堂里跪著的玩家“就他,還有那個黃毛。現在黃毛已經死了,所以他必須要接著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