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一套造型會登上封面,拍那么多套似乎有點多余,其實“落選”的造型會被安排到其他刊位,最終被展出,所以并沒有浪費。
又經過了幾天的合作,姜銘書終于結束了雜志的拍攝。
在送走他的時候,那個金發碧眼的攝影師還用一種惋惜加遺憾的表情望著他,令他一陣困惑。
結束了雜志拍攝的小插曲,姜銘書繼續完成“寄樂”的行程。
因為本次的目的地距離h市有相當一段距離,所以必須乘坐飛機。
機票并沒有訂得很早,起飛時間在十一點鐘,但性格使然,姜銘書八點半就到了,取完登機牌、過完安檢便在候機廳的貴賓休息室沙發上閉目養神。
在他閉著眼休息的時候,身邊的人沒有睡,精神奕奕地坐在那,睜著眼,像一尊守護石像,巡視著周圍是否有不懷好意之人。
考慮到這次前往的地方條件艱苦,路程遠,待的時間也沒有確定,靳培英沒有讓習慣了大城市的曲旦跟著去,而是打算招幾個身強體壯、不怕吃苦的保鏢。
但她的提議被姜銘書拒絕了,理由是自己也快成年了,有能力照顧好自己,況且帶一堆保鏢總顯得過于夸張了,到時候可能會難以融入那邊的環境。
靳培英尊重他的意見,不過仍然堅持至少帶一個人的決定。
雙方各退一步,最后帶上的是一直幫姜銘書開車的司機牛延峰。
別看他是個司機,早年卻做過保鏢和健身教練,比一般人強壯得多,在聽說靳培英找保鏢時他便自告奮勇地舉薦了自己,又憑借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原則獲得了這次機會。
盡管目的地是邊遠的一個山區,使得這注定不會是個好差事,但牛延峰還是躍躍欲試。
倒不是對雇主有什么感情,只是因為,他們給得實在是太多了。
而此時,他便在默默地行使自己的職責。
八點多的休息室里人還是比較少的,這也讓一個鬼鬼祟祟、畏畏縮縮地舉著手機、看上去異常可疑的身影暴露在牛延峰的視野中。
以他多年當保鏢的經驗,他打賭這個人八成在偷怕什么。
牛延峰一聯想到自己身邊之人的身份,登時悟了。
絕壁是狗仔
好呀,居然給你混到這里來了
他下意識站起身,打算前去查看一番,敲打敲打,不過他一有動作,身邊假寐的人立刻睜開了眼,目光清明地問他“怎么了么”
“那里有”牛延峰還沒說出狗仔一詞,忽然想到這只是個猜測,若是猜錯了那不得很尷尬尷尬也就算了,如果讓雇主擔驚受怕,會不會扣工資啊
于是他很自然地轉變方向說“那里有廁所,我去去就回。”
姜銘書滿頭黑線地看著這個大塊頭保鏢往與c標志相反的方向決絕地走去,不懂他究竟要搞什么。
而牛延峰那邊陰惻惻地靠近了可疑人物,冷不丁地將手輕
輕放在那人的肩膀上,冷冷開口“你在拍什么”
被他按住肩膀的人渾身一顫,差點沒把手機摔出去,好半天才緩過來,僵硬地轉頭“沒拍什么。”
“真的”牛延峰咧嘴笑,自認為猜到了真相,“我勸你趕緊刪掉吧,這有什么意義呢”
那人嘴巴微張,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頹然地揉揉頭,嘆氣“也是。這樣只能欺騙欺騙自己,并沒有太大用處。”
牛延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家伙在說什么呢,他怎么聽不懂了。
難道不是狗仔嗎
他疑惑地望著面前人發愣。
沒想到那人主動說了下去:“我不應該因為虛榮故意買超過自己消費能力的頭等艙票,只為進貴賓休息室拍照發社交媒體裝杯”
牛延峰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