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底是誰的兒子皇上還講不講理了
郝如月心中一萬頭羊駝跑過來跑過去,可一想到奶團子咯咯咯的笑聲,郝如月咬牙跺腳,職場潛規則她都不怕,踩著恨天高爬山算什么
想著便去扶丁香的手臂,宮女穿繡鞋走得穩,結果靠山山倒,靠人人倒,丁香讓她一扶,差點跪了。
早已嚇到腿軟。
郝如月“”
反正是仲夏,郝如月腳疼得厲害,干脆脫了恨天高,只穿綾襪爬上了堆繡山。
安貴人說得不錯,高處果然涼快。轉過御景亭,夜風撲面,郝如月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像換了一個季節。
借著燈籠的微光,抬眸與男人四目相對。對方身量很高,擋住了背后的月亮,明黃常服在黑夜里不再耀目,反倒是一雙鳳眼映著燈籠的光,仿佛盛滿星河。
男人朝她伸出手“過來,陪朕吹吹風。”
表情自然,親切隨意,好像她早就是六宮妃嬪中的一份子了。
郝如月仰頭看他,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丁香,拿我的恨天高來。”
丁香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什么是恨天高,忙將手里提著花盆鞋放到地上,服侍郝如月穿上。
再直起身,抬眼看男人,脖子舒服多了。
輸人不能輸陣。
男人伸出的手固執地懸在半空,仿佛她不握上去,他就準備一直懸著。
愛懸便懸著吧,反正受累的不是她。
郝如月繞過男人直奔前方的漢白玉欄桿,下一秒腰被人從后面摟住了,她學過女子防身術,下意識便是一個背摔。
然而沒成功,反被人抱得更緊了,呼吸艱難。
余光瞥見梁九功低著頭貓著腰帶走了所有人,郝如月深深吸氣“皇上想在這里嗎”
“別動,讓朕抱抱你。”男人的聲音很輕,帶著少見的脆弱。
手臂果然放松了一些。
郝如月調整姿勢,盡量靠著男人站,預留出足夠的空間呼吸,這才穩住心神“皇上有什么煩心事么”
“云南、貴州、福建都丟了,下一個可能是湖南。”男人聲音低沉,壓了一些重量在郝如月身上,仿佛想讓她為自己分擔肩上的千斤重擔。
康熙以為郝如月像原主那樣不關心政事,在她面前可以無所顧忌地說出自己的心里話,反正她也不一定聽得懂。
可郝如月并不是原主,她學過歷史,一聽就知道康熙在說平三藩的事,不過她不打算讓康熙知道她聽懂了“丟了南邊,皇上還有北邊啊,京城在北邊,盛京也在北邊。”
一聽就是孩子話,卻也提醒了康熙。北邊很重要,想要對付南邊首先要安定北邊,防止南北夾擊,察哈爾的蠢蠢欲動比三藩之亂更危險。
本來康熙顧念著昔日情誼,想給察哈爾一個主動回頭的機會,早知那邊有異動,遲遲沒有動手。
如今想來,倒是自己糊涂了。
可即便他想動手,兵員也是問題,三藩造反朝廷的可用之兵幾乎都拿來平定南方了,北邊兵員嚴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