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這一雙金蓮,沒有哪個男人瞧見會不動心。
她被送到鈕祜祿家的時候,幾位小爺見了她都邁不動腿。
看皇上的年紀與那幾位小爺相仿,天香一時竟忘了自己的身份,沒聽見皇上吩咐就徑直走到床邊坐下,擺出一個優美的姿勢,彎腰脫掉鞋襪,露出堪稱完美的一雙金蓮。
半天身后都沒動靜。
天香并沒聽見預料之中的,或急促,或粗重的喘息聲,回頭卻對上了寒星似的鳳眼,和男人緊緊蹙起的眉頭。
天香悚然一驚,嚇得滾下床去,手腳并用跪伏在地,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此時此刻,康熙的感受竟然跟僖妃一樣,腳趾隱隱作痛不說,胃里還直犯惡心,只想重金求一雙沒有見證過奇跡的眼睛。
梁九功在外面聽著動靜不對,趕忙走進來,就聽皇上冷聲吩咐更衣。
穿戴整齊之后,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宮女“把
她一并帶走。”
僖妃很快知道皇上走了,不但自己走了,還帶走了她的宮女,第一反應是天香背叛了她,想要自己單飛。
天香住在長春宮,才是自己的人,她得寵,自己能跟著沾光。
若離開,她還算自己的人么
僖妃真有些拿不準。
畢竟天香不是家生子,沒有親娘老子可以拿捏。
越想越覺得天香背叛了自己,越想越是這么回事,最后僖妃自己把自己氣暈過去了。
話說康熙回到乾清宮,吩咐人將天香秘密送到慎刑司關押,他自己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那女人畸形的雙腳,半點睡意也無。
“傳她過來侍寢。”梁九功聽見這一句,立刻派人去慈仁宮傳召郝如月。
彼時郝如月都睡下了,半夜被薅起來侍寢,人都是懵的。
臨睡前聽說皇上去了長春宮,還以為僖妃又要支棱起來了。
僖妃支棱起來,今夜東西六宮很多人該睡不著覺了。郝如月不管,困了就睡,還睡得很香。
哪知道小廢物還是小廢物,僖妃又沒留住皇上,還連累她成了倒霉的接盤俠。
這回侍寢與從前的很多回都不一樣。從前侍寢要么是皇上過來,要么是她去乾清宮,從來沒走過召幸的正規流程。
今夜卻是召幸。
郝如月不得不半夜起來沐浴焚香,不想讓司寢太監看她的身子,便讓丁香給兩人塞了荷包,只讓丁香和芍藥在屋里服侍。
沐浴完,那條召幸專用的大紅錦被已經舒展地鋪在床上。郝如月光著身子躺上去,丁香和芍藥兩人走過來卷,卷好就能叫人進來扛了。
誰知才卷到一半,門簾掀開,丁香和芍藥看到來人慌得跪下,郝如月則抓緊了差點散開的錦被,看向走進來的男人“皇上、皇上怎么過來了”
不是說召幸嗎,她流程還沒走完呢。
“都出去。”皇上陰沉著臉,好像剛才在長春宮被人打劫了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