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用了半個多月的靈藥,一直沒事,為何忽然虛不受補
郝如月還沒想明白,皇上已然到了,問她出了什么事。郝如月把太醫的話說了,皇上一臉不可置信“九阿哥一直好好的,怎么就有了弱癥”
說著看向通貴人“你就是這樣帶孩子的”
又問郝如月“誰喂九阿哥吃了這么多補藥”
通貴人看了郝如月一眼,抖著聲音把責任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皇上聞言臉色愈冷“也就是說,九阿哥天生弱癥,你一直隱瞞不報”
“皇上,九阿哥有弱癥這事整個太醫院都知道。”但凡皇上抽空過來看看,或者傳太醫問一問,都不至于現在才知道。
郝如月聽到這里,實在聽不下去了“當時九阿哥氣喘得厲害,太醫院束手無策,臣妾便弄了些藥給他吃。”
康熙聽說是皇后給的藥,并沒接話,轉而問“現在太醫怎么說”
想到剛剛太醫診斷的結果,通貴人抱著九阿哥泣不成聲“太醫說、說九阿哥怕是、怕是不好了”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通貴人發現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她沒有辦法從容不迫地接受兒子離開的現實,尤其是兒子前段時間已經好轉,病情忽然急轉直下。
如果一直沒有希望,她可能還會平靜一些,但給了希望又陷入絕望,那種感受好似生生將她的心頭肉剜
下,痛不欲生。
聽著九阿哥在通貴人懷中費力地喘息,康熙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站起身,對郝如月說“你臉色很不好看,朕送你回去。”
太醫都說不好了,他們還在這里等什么,等著看九阿哥咽氣么
郝如月腦子有些亂,卻在皇上跟她說話的時候,好像理出點頭緒。
她并沒有立刻起身,仍是坐著問通貴人“是你叫人把皇上請來的”
通貴人哭著搖頭,她不想讓皇上看見九阿哥這副樣子,留下心理陰影,從此厭棄她。
果然不是通貴人,郝如月仰頭又問皇上“剛剛是誰去稟報的皇上”
這個康熙也不知道,還是梁九功回的話“是通貴人身邊的大宮女碧璽。”
通貴人之前為何一直隱瞞九阿哥的病情,別人不知道,她身邊的大宮女還能不清楚嗎。
通貴人明顯在回避,甚至想隱瞞這件事,生怕皇上知道。而她身邊的心腹沒有問過任何人,就自作主張地跑去乾清宮報信兒,要說這里面沒點什么,反正郝如月不信。
又想到自己是如何卷進來的,郝如月只覺這個碧璽很不簡單。
她問通貴人“去年那一支金釵你賞給誰了”
通貴人漸漸止住哭“碧璽。”
原來自己和皇上都是碧璽請來的,郝如月“皇上,這個碧璽有問題,臣妾想把她送去慎刑司審一審。”
康熙并不知道皇后是如何被碧璽請來的,單看眼下這個情形,碧璽背著通貴人去報信確實不妥,罰個月例銀子就是了,沒必要弄去慎刑司審問。
而且看九阿哥這情形,碧璽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但皇后都這樣說了,他怎么也要給點面子,不過是一個宮女,審審就審審吧。
碧璽做夢都沒想到,她這個忠仆人設在皇后那兒好使,到了皇上面前莫名巧妙就穿幫了。
還是那句話,只要能喘氣,沒有慎刑司撬不開的嘴,碧璽的忠仆人設很快被扒掉,露出下面兇狠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