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伏案工作,只讓皇上的皮膚稍顯冷白,騎射并不曾放下,所以被冷白皮包裹的身體,格外健碩。
尤其讓燭光從側面一照,身上肌肉紋理分明,胸肌腹肌人魚線一樣不少。
這樣的美男計誰扛得住啊
郝如月艱難挪開視線,老夫老妻了,他身上哪處自己沒摸過,沒必要這樣心潮澎湃吧。
確實摸過,但還沒仔細看過。
正想著,男人已然走到近前,彎腰坐在了床沿上,用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將視線重新轉回到自己身上“什么美男計嗯”
就是這樣嬸兒的
郝如月閉上眼睛,男色在前,她不想當場犯花癡。
事實證明,郝如月根本扛不住美男計。干柴烈火各種折騰,鬧到三更累到哭,還要被人掐著腰問,美男在哪兒。
郝如月低低喘息著,捋了一下鬢邊汗濕的頭發,才算找回自己早已破碎的聲音“美男還能在哪兒,當然是在臣妾的床上。”
斷袖在古代到底算不得光彩,在她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不打算讓皇上知道。
翌日用過午膳,郝如月挑了個機靈的小內侍,讓他去乾清宮南廡房盯梢太子。
太子正值青春期,面皮薄,這種事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直接問。
如果不問,可能還沒什么。若是趕上叛逆發作,問出來反而會適得其反。
郝如月也是從青春期走過來的,自然知道這個時期的朦朧情愫,真是要多擰巴有多擰巴,要多矯情有多矯情。
個人心里也是脆弱得不行,玻璃心嚴重,還點火就著。
結果盯梢的小內侍還沒回來,阿林先過來給郝如月請安了,郝如月問他“聽說太子這段時間和阿爾吉善走得很近,前
幾日還將人帶回了毓慶宮,你可知道”
阿林正要說這事,聞言點頭。郝如月當場急了“那個阿爾吉善的品行怎樣,太子不知道,你還不知道么,為何不提醒太子”
阿林是阿爾吉善的堂侄,長房和三房沒分家的時候,阿林就聽大人們說起過格爾分和阿爾吉善在外面鬼混的事。
小時候只是朦朦朧朧有些印象,長大之后才知道格爾分和阿爾吉善原來都是斷袖。
格爾分是純斷,阿爾吉善卻是個生冷不忌男女通吃的主兒。
格爾分還算收斂,只在戲班養了一個戲子。阿爾吉善則是處處留情,玩得又花又爛,還因為得過花柳病被三叔打過。
當然三房對外是不會說阿爾吉善得了花柳病,阿林也是無意間偷聽到額娘和阿瑪說話才知道的。
他清楚阿爾吉善不是什么好鳥,所以在阿爾吉善主動接近太子的時候便提醒過了“娘娘別急,太子知道阿爾吉善的底細,這段時間與他接觸不過是想確定一下三房還有誰摻和進來了。”
這個誰很明顯是指索額圖。
原來是這樣,吃了阿林給的定心丸,郝如月這才叫太子過來問話。太子就說得比較直白了“兒臣想探探索額圖的態度。”
從前三房鬧事,都已經查清楚了,最臟的部分全是三福晉指使的,很多索額圖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