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月抬手示意他克制,含笑說“這份音頻我已經轉給了我的兩個助理,和宣氏集團總裁宣占山。”
聽到宣占山的名字,小姑忙起身拉住三叔,鐵青著一張臉,問郝如月“董事長的條件是什么”
二叔想到什么,想要出言阻止,可惜晚了,郝如月已經將后半段音頻放了出來。
不許再找你二叔、三叔和小姑的麻煩,更不允許你繼續調查當年的車禍,你能做到嗎
三人聽完臉色越發難看,這回是二叔站出來說話“如月,你查了這么多年,查到什么了我不接受誹謗。”
車禍過去太多年,而且那時候她人在國外,等她回國,所有證據湮滅殆盡。
可也正是因為這個,越發篤定了郝如月的猜測“公道自在人心。”
此時爺爺已經搶救過來,卻喪事了語言功能,只能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節,看著神志還算清醒。
“爸,我們來看您了”幾人進屋,郝如月被三叔和小姑合力擠到一邊,二叔作為代表上前慰問。
二叔慰問的話還沒說完,三叔已然忍不住問“爸,您真把集團的繼承權交給郝如月了”
三叔話一出口,小姑的注意力也從郝如月身上,轉移到了病床上,盯著被各種檢測儀器包裹的年老失能病人,目光灼灼。
三叔更夸張,眼中全是威脅,兇光畢露,仿佛病人敢說出一句讓他不滿意的話,他就能把人生吞活剝了。
郝如月冷嗤一聲“沒聽見醫生說嗎,人已經不能說話了,問也是白問。”
三叔和小姑齊齊傻眼,還是二叔腦子靈活些,讓小姑拿紙筆過來。
這下不光郝如月,連屋里值班的護士都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不能受一點刺激,家屬請在外間等。”
小姑拿著紙筆走進來的時候,值班護士已經被“炮筒”三叔趕出了里間病房,眼圈都氣紅了。
之后不管三叔如何驅趕,郝如月就是不走,她真的很想看看爺爺是如何被三個“孝順”子女“照顧”的。
畢竟爺爺不久之前還在竭力維護他們,逼她放棄報仇。
平日不可一世的知名企業家,商會會長,此時躺在病床上也逃不過被逼宮的命運。
爺爺先是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他的小兒子,而后看向長女,最后將目光落在次子身上,哦不,長房集體遇難之后,二叔現在已經是爺爺的長子了。
他很快明白了什么,吃力地撇撇嘴,誰也不看,合上了眼睛。
打算裝聾作啞糊弄過去。
可惜現在的繼承權爭奪已經進入白熱化,不是誰想糊弄就能糊弄過
去的。
尤其在郝如月公布了那段音頻之后。
所有人都被逼進死角,再無退路。
只是爺爺躺在病床上,不知道她錄了音,更不知道她把那段錄音放給他那三個“孝順”的子女聽了。
二叔他們不提,郝如月自然也不會提,她就喜歡看狗咬狗。
大約嫌二叔說話墨跡,三叔迫不及待走過去,將筆塞進爺爺手中,高聲說“爸,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說不出話,就寫出來”
見爺爺還是不動,三叔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朝旁邊的二叔看去。二叔會意,喊人拿文件進來,遞給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