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建山集團現在的情況,能說動宣占山投資,怎么看都是建山集團占了大便宜。
主動權自然掌握在對方手中,郝如月怎么敢有異議。
可這一耽擱就耽擱到爺爺中風,二叔他們急不可耐地想要搶班奪權。
當初提商業聯姻的時候,因為宣占山風評太差,二叔和三叔兩家有女兒都躲得遠遠的,就連離異多年的小姑也不敢露面,生怕爺爺推她出去聯姻。
如今爺爺病重,命在旦夕,二叔為了順利拿到繼承權,居然舍得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
剛剛他說話的時候,猶豫一下也沒有,可見是三人早就商量好的。
二叔犧牲最多,也難怪三叔和小姑愿意推他做建山集團的掌權人。
對面三人說話難聽,卻不是全無道理。
二叔有一兒一女,兒子大些,已經工作了,女兒剛剛大學畢業,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她這個堂妹美人嘴甜,從小受盡萬千寵愛,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必像她那樣拼命,也不必像她那樣承受許多。
就如他們所說,堂妹的教育經歷與她相當,卻比她年輕,比她干凈,比她風評好太多。
郝如月從前做風投,客戶里也有一些與宣占山背景實力差不多的男人。此類成功男人的擇偶標準里,從來都不包括女強人,尤其是像她這種從底層做起,全靠自己打拼的女強人。
目送二叔一行人離開,郝如月才從病房床頭柜的鎖孔里取出事先埋好的針孔攝像頭。
同時打開手機,將同步錄像視頻看了一遍,確認有人臉有聲音,文件完整清晰,這才將視頻文件轉發給自己的助理。
想了想,又發了一份給宣占山。
“聯姻。”收拾好東西,郝如月要走,忽然聽見躺在病床上的爺爺艱難吐出兩個字。
郝如月一怔,旋即笑開“爺爺您還能說話呀都看見了還打算給他們通風報信么別白費力氣了,您告訴他們我也不怕。”
其實她的心是虛的,哪怕把剛才的錄像視頻轉給宣占山,讓他能夠更直觀地對二叔他們的人品做出評價。
畢竟二叔比她好拿捏多了。
如果宣占山真對建山集團的核心業務感興趣,想要據為己有,與自己合作恐怕很難得到,跟二叔合作的話,明顯容易很多。
她是實打實做業務的,二叔只想上市圈錢,套現跑路。
在這個當口,她把錄像視頻轉發給宣占山,也要承擔一定風險。
若她所料不錯,二叔他們此時應該已經聯系上了宣占山的助理,準備重新跟他談合作。
自己能想到的,宣占山肯定也能想到,萬一宣占山選擇了更好拿捏的二叔,她的人身安全都很難得到保障。
“聯姻”飄遠的思緒,再一次被爺爺含混的聲音打斷,這一回比上一回聲音大些。
心虛嘴上也不能承認,郝如月看了一眼垂死的爺爺,莞爾“我會努力的。”
說完按鈴叫護士,與聞訊趕來的護士和董事長助理交待兩句,就離開了。
上車之后立刻給宣占山打電話,鈴聲才響起就被掛斷了,郝如月心往下沉。
回到公司才接到了宣占山助理的電話“郝總,宣總約您晚上十點在中央別墅區a18見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