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之不及的吳天被狠狠地甩在墻上,雷電之力麻痹了他大半個身體,幾乎要抓不住撼天脫手而去。
妖獸可不會在行動之前大聲喊出自己的招式,吃了這一悶虧,又被抓到肉身較對方稍弱的吳天不慎落了頹勢。
把試圖深入麻痹自己的雷電之力逼出,險些氣血逆行的吳天嘴角流出一絲血來。
他用手被擦掉唇邊的血,眼睛直直的盯著居高臨下的弒天虺,“痛快!終于讓我感覺到痛了。”
弒天虺昂首長嘯,“人類,你當付出代價。”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不就是放狠話么,他吳天還從未輸過。
吳天提劍迎上,真氣灌注全身,竟是要主動近弒天虺的身。
“不自量力。”在弒天虺的眼里,吳天身形小如螻蟻。
就是能抗下他幾招又如何,螻蟻始終是螻蟻!
吳天想的卻不同,他不能跟弒天虺肉身相博,但他可以依靠自身優勢近身作戰啊。都說打蛇上棍,蛇有七寸,弒天虺再如何牛逼,那現在也就是條沒有化龍的水蛇。
是蛇,那就有七寸,那就是弱點!
眼看吳天提劍靠近,弒天虺抬首欲咬,卻被吳天一腳踏在上頜,險險避開來。
但是整個弒天虺身上都帶著雷電,吳天踏在其身上的左腳一麻,險些從弒天虺身上墜了下去。
這一個來回,兩邊都沒討到好。
吳天咬牙沿整個弒天虺的身體蜿蜒急行而上,任弒天虺如何翻騰,吳天就是如同跗骨之蛆,緊隨其身。
“該死的螻蟻!”弒天虺耐心將要告罄,長尾拍打石壁,顯然是不耐心已極。
撼天劍拖行在吳天身側,刮在堅硬的鱗片上甚至有金戈鏗鏘之聲。弒天虺鱗片怒張,竟是想借鱗片引雷而來,逼迫吳天離開己身。
可吳天偏偏不如他的意,任雷電侵蝕,雙腿漸漸麻痹,甚至無暇顧及其沿筋脈而上的破壞,都要死死咬定在弒天虺身上。
終于,在吳天力竭之際,他腳下踩到了一塊柔軟的,沒有鱗片包裹的區域。
他將撼天劍猛然刺入,雙手抓穩劍柄,眼神里迸發出令人驚訝的神采。
“十字滅魂!”吳天的聲音仿佛惡鬼臨世。
十字劍光從弒天虺體內泄出,將弒天虺自七寸生生斬裂成兩斷。
弒天虺最后的咆哮招來了一道九天落雷,紫色落雷帶著震耳的奔雷之聲,對著力竭的吳天當頭劈下!
弒天虺的神念緩緩消失,整個祭壇只余滾滾回音,久久不絕。
阿瑟那被這樣一場戰斗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來,一種難以言喻得豪情撞擊在他胸口,這大概是他這輩子都難以見到的空前盛況了。
這不僅僅是吳天與弒天虺的比試,更是人與妖獸、人與天之造物、甚至人與天的交鋒、碰撞。
回過神來的阿瑟那,十分擔心吳天。
那樣粗的一道雷劈下來,怕是會直接劈成粉末。
“大俠!大俠?你還好嗎?”阿瑟那焦急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