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后生,你們的所作所為一開始我也看在眼里。雖然這位吳天是名中原人,但為人品性俱是上佳,這巫醫之術交給你們倒也無妨。”年邁的大祭司笑著,右手緩緩拖起,在掌心浮現出了一紫色光球。
但是阿瑟那被開始的紫色九天落雷駭得不輕,一時間竟忘記了第一時間去伸手接。還是吳天伸手將傳承接過,姿態自然,神情坦然。
“好小子。”大祭司的聲音更難掩滿意。
吳天見大祭司面色緩和,才趕忙將自己與虺的約定告訴大祭司,表示想帶走寧輕竹。
現在整個場上毫發無損的,就只有寧輕竹以及她所躺的石棺,很明顯是被弒天虺故意保護的。
哪知談及這個大祭司卻犯了難,一口回絕了吳天。
“我能理解小子你要幫助友人,不過可惜的是,巫醫傳承我能給,這石棺里的人卻是我沒有辦法做主的。”大祭司遺憾道。
“哦?這是為何?弒天虺的神念已被我打敗了都不行嗎?”吳天挑挑眉問。
“小后生,你這是有所不知啊。弒天虺早先在七百年前就與我苗族有約,說它是看著苗族發展起來的大前輩也沒錯。它保護沿海風平浪靜,少有海難,同時我們苗族修建海底苗域給它做洞穴,同時向它供奉。本來相安無事,哪知道這弒天虺八百年歲化形渡劫,偏偏喜歡上了人族女人。”大祭司扼腕嘆息。
吳天與阿瑟那安靜的聽他繼續。
“它將寧輕竹放在整個祭壇的中心,你們開始也見過了,只是單單碰一下寧輕竹口里的共生珠,祭壇就會地動山搖。要是你們將寧輕竹帶出去,整個苗域怕是都會轟然坍塌,這里是苗族前輩歷代修建的地方,還請體諒老朽的不舍啊。”大祭司長嘆一聲,眼神古井無波又帶著深切的懷念。
“我知道了。”吳天與阿瑟那交換了一個眼神,不再強求。
阿瑟那畢恭畢敬的捧著吳天轉手給他的巫醫傳承,甚至有些戰戰兢兢。
“還是早些回去將我那友人從生死線拉回,至于他的女人,當然讓他自己帶上五芝易經丹,做一回大英雄來接回去了,讓我一個外人代勞算什么事。”吳天爽朗一笑。
大祭司也驚訝于他的豁達,瞧著他這少年意氣的模樣,蒼老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
吳天兩人辭別大祭司,出了搖搖欲墜的祭壇。
黑黢黢的海底下,他們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等再浮上海面,兩人才發現已經整整過了一夜,天光大亮已是到了上午了。
“走吧。”吳天與弒天虺一番打斗下來早已筋疲力盡,卻還要打起精神趕路。
“大俠,要不我們在岸邊稍作休息整頓?”阿瑟那提議道。
“無妨,還是早些回去將巫醫傳承帶給薩統大祭司,早些治愈你的族人吧。”吳天拒絕了阿瑟那的提議。
此時他已經換了身完好的衣物,只可惜頭大被雷劈焦了大半,沒辦法一時長出來,只留下一截短短的發茬兒。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阿瑟那卻覺得他的側臉似乎更顯堅毅了。
阿瑟那震驚于他的堅持,連聲道謝,多謝他為苗族的所作所為。
那種奇異的能量再次出現,這一次吳天看到它從阿瑟那的頭頂飛出,落在自己身上。這次真氣幾乎耗盡,使得吳天的感官十分敏銳。
那種力量確實鉆入了自己經脈,并且修復了里面微小的損傷,吳天疲憊的精神都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