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統大祭司手一揮。
“小兄弟大可放心,且讓我今日把剩下的人驅邪醫治好,不過半日。我們明日即可啟程前去中原。”薩統大祭司捻著自己的胡須,顯然是要大干一場。
“多謝大祭司體諒。”瞧見大祭司如此干脆的吳天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薩統大祭司,不知這這巫醫傳承,您傳到了幾分。”在一旁的拓拔珪開了口,他還是更關心苗疆的切身利益。
“也好,既然族長想知道不如大家都隨老夫前去,也正好叫你們看看,完整的巫醫傳承。”薩統大祭司說完,帶頭向帳外走去。
拓拔珪和拔汗那面面相覷,也還是跟著出去了。
繞過最大的主帳,隔壁第三大的就是傷患者收納的地方了。
至于第二大的帳子,當然是薩統大祭司的。
一行人跟著大祭司進入了傷患所在,地上鋪著許許多多不過一人長款的薄毯。每個薄毯之上都躺著一個昏迷不醒,臉色灰敗的苗兵。
照顧苗兵的女人看到了他們,沖所有人躬身行了一禮,就都輕手輕腳的退下了。
“咚。”薩統大祭司手中的木杖輕輕往地上一磕,杖頂的羽毛婆娑作響,混合著其上的鈴鐺聲極速的轉動了起來。
薩統大祭司閉目默念,旋轉著的木杖更是直接自己脫手而出,懸在了空中。
接著老人猛的睜眼,舌若驚雷一聲爆呵,所有的鈴鐺響聲都匯成一股。
“鈴——”空氣好像被瞬間定格,一種無形的力量猛然跌宕開,覆蓋了最近的一片傷患,他們灰敗的面色逐漸恢復趨近常人。
再一聲鈴響。這一次它像是有魔力一般穿透人耳,卻不惱人,仿佛在整個帳子里回響,四面皆是合聲。
已經有人逐漸有了意識,口中發出無意義的**。
最后的鈴響了。這次的鈴聲最弱,卻仍舊明晰,如鳥獸啾呦,活潑跳躍穿行林間,帶著無盡的生命力。
許多傷患恢復了行動力,在地上感到傷口痛苦似的搖晃挨蹭起來。
薩統這一手叫吳天嘆為觀止。這奇異的一幕,更叫本就是信豐巫醫的,身為白苗族的拓拔珪和拔汗那心馳神往。
若不是怕擾了病人休息,怕是都要鼓掌叫好起來。
“小兄弟,你以為如何?”木杖乖乖飛回到薩統大祭司的掌心,老人看起來還頗有余力。
這數天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吳天的幫助,拓拔珪的態度更是有些低人一等的感覺,這次薩統大祭司無非也是存了,不想讓中原人看輕了的心思。
吳天則毫不吝嗇他的夸贊,大力贊揚道
“苗疆巫醫之術,果真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