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掌教一個中年人,真看不得他們兩個小年輕互訴衷腸的模樣。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再大家面前恩恩愛愛了,看樣子薩統大祭司還需要好一陣子為虺進行診治。我們也不要都傻站在外面了,都進無極宮正殿先坐著吧。”朱清上前笑呵呵的打斷了兩人。
杜雪瑤也被他的一番調侃弄得嬌羞且窘迫,紅著臉從吳天懷里退了出來,推了推吳天寬厚緊實的背。
“這是自然,掌教師兄,請。”吳天看夠了美人含羞,這才笑吟吟的對著朱清說。
幾人進了無極宮正殿坐下,而虺所在的內殿雖然與正殿隔得不遠。
但礙于太白劍派的規矩,吳天就是再擔心里面的情況,也是不能放出神識去探聽內殿的動靜的。
“風信師弟這幾日如何?”幾人落了座,坐在首位的朱清問。
“依然是有波有瀾,苗疆不愧是一方異域,風土人情都與中央列國的大相徑庭。”吳天心領神會,放下茶盞,開始眉飛色舞的講自己這幾日的所見所聞。
但說的都是些風俗習性,還包括奇花異草,關于白苗黑苗之間的紛爭,到后來的合并,都輕輕帶過。
更何況仇鬼生、苗域和弒天虺,吳天更是只字未提。
等到桌上茶已轉涼,見朱清揮手屏退了上茶水的弟子,吳天這才歇了方才的手舞足蹈。
“誒,累死我了。”吳天瞎扯得幾乎口干舌燥。
“辛苦風信師弟了,沒想到風信師弟這般能說,都比得上凡間茶館的茶博士了。”朱清沖他戲謔道。
杜雪瑤見吳天這個模樣,也在一旁掩著唇輕笑。
“掌教師兄快別打趣我了。”吳天笑容苦兮兮的告饒。
接著,吳天詳細的描述了他在白、黑苗兩族的所見所聞,包括在黑苗所遇到的仇鬼生一役
“那你沒事吧,吳天。仇鬼生有沒有對你做什么?你有沒有受傷?”聽到仇鬼生的瞬間杜雪瑤臉色霎變,緊張萬分的把吳天上下打量,恨不得自己當時在場才好。
“我沒事,他沒從我這里討到好,雪瑤你不要擔心了。”吳天沖她搖搖頭,知道她是怕自己在仇鬼生哪里吃了悶虧。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仇鬼生這個人老奸巨猾又詭計多端,切莫放松了警惕。”杜雪瑤又是拉著他的袖子一番查看,確定他真的沒事,這才咬咬唇叮囑道。
“咳咳,你們……”道侶閉關的朱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左手虛虛握拳放在唇邊,咳嗽示意。
想到兩人還沒舉行過道侶大典,杜雪瑤飛快的松開手,臉頰上的飛霞卻怎么也掩飾不住。
三人言歸正傳。
“你說仇鬼生隱藏在苗疆療傷,他既然傷得這么重,怎么還有余力潛伏到玄水閣去殺了凈月師太?”朱清大為不解。
吳天與杜雪瑤對視一眼,將那天對雷動的猜想和盤托出。
“真是太可惡了!四方閣明明應該同氣連枝,雷動居然真的敢做下這等歹毒下作之事。”朱清手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顯然是被氣得狠了。
“我早該想到的,與風雷閣聯姻不異于與虎謀皮,我早該提醒師父的,不然也不會……”說到凈月師太,杜雪瑤便悲從中來,止不住的紅了眼眶。
吳天見佳人一哭,便也顧不得那么多禮節,立馬將人抱進懷里輕聲安慰。
朱清此時則義憤填膺,也沒顧得上多看他們兩眼。
吳天有意緩和一下氛圍,想起一開始三人東扯西扯才屏退了弟子的舉動,調侃道,“掌教師兄,看來你這太白劍派也不是很穩啊,也得小心隔墻有耳。”
朱清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